19世纪,在欧洲的奴隶市场上,一堆奴隶三五成群,赤裸站立,等待着被奴隶主挑选。在19世纪的欧洲奴隶市场上,总有一些身影让人脊背发凉:一群奴隶三五成群,光着身子站着,等着奴隶主挑挑拣拣。想象一下,一个来自遥远非洲的女人,被当成货物一样摆上台,她的故事从南非的农场开始,却在伦敦和巴黎的灯光下变得扭曲。她的命运会怎样? 她叫萨拉・巴特曼,1789 年生在南非的加姆图斯河谷。那时候的南非被荷兰人、英国人抢来抢去,她的部落靠放牛羊过日子,早就被殖民者逼得没了活路。 8 岁那年,爸妈在跟英国人的冲突中死了,荷兰农场主把她买走当奴隶,每天天不亮就挤奶、舂米,晚上睡牛棚,盖的干草都发了霉。 1810 年,农场里来了两个 “贵客”— 一个英国医生,一个荷兰商人。他俩盯着萨拉看了半天,眼睛都亮了。萨拉的臀部比一般人丰满,这是她部落女人的正常特征,在他们眼里却成了 “宝贝”。 “跟我们去伦敦吧” 商人笑得一脸假惺惺,“到那儿你就是自由人,天天能吃饱饭,还能赚钱!” 萨拉不识字,也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被 “自由” 两个字勾住了心,在一张写满荷兰文的纸上按了手印。 可上船那天,她就被锁进了货舱,跟猪羊挤在一起。等船靠岸,她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 哪有什么自由?她被直接塞进了皮卡迪利广场的铁笼,成了 “展览品”。 每天早上,主人把她拖出来,逼她在笼子里来回走。观众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有人用尺子量她的身体,有人伸手戳她的臀部,嘴里还骂着 “怪物”。那时候报纸都写,这展览一天能赚百镑,够买两个小农场,可萨拉每天就只能吃一块黑面包,喝几口冷水。 更荒唐的是,连大学里的 “学者” 都来凑热闹。他们拿着本子记数据,说要 “研究” 她,证明 “黑人没进化好,跟动物差不多”。 法国有个叫居维叶的医生,还专门写信来,说想把她当 “标本” 研究。 就这么被展览了四年,萨拉的 “热度” 下去了。主人嫌她赚不到钱,干脆以 500 法郎的价格,把她卖给了法国的驯兽师。 到了巴黎,日子更不是人过的。她被跟猴子、狮子关在一个帐篷里,表演的时候得跟猴子一起骑马,还得在狮子笼前跳舞。驯兽师更黑心,搞了个 “摸臀券”,20 生丁一张,谁买了都能过来拍她的屁股。 那时候的法国刚打完仗,老百姓就爱凑这种热闹。就算有报纸骂 “太不人道”,也没人管。居维叶也老来帐篷,盯着她看个没完,就等着她死。 1815 年的冬天特别冷,塞纳河都冻住了。萨拉得了重感冒,咳嗽得直吐血,可驯兽师还逼她表演。12 月 29 号那天,她倒在冰冷的稻草上,再也没起来,才 27 岁。 她死了,屈辱却没结束。居维叶当天就带着人来了,在帐篷里就把她的遗体解剖了。他割下她的大脑、头盖骨,还有性器官,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标本,还写了篇论文,说 “你看,黑人的脑子小,就是比白人笨”。这篇论文后来还成了白人歧视黑人的 “证据”。 之后的 159 年里,这些标本就放在巴黎人类博物馆的玻璃柜里。来参观的人隔着玻璃指指点点,听讲解员念居维叶的 “研究”,没人觉得这是对一个人的侮辱。二战时纳粹来了,还专门来看这些标本,说要 “证明雅利安人最优秀”。 直到 1960 年代,非洲国家陆续独立了,南非的黑人终于忍不住了:“把她的遗体还回来!这是对我们的羞辱!”1974 年,博物馆才把标本撤下来,藏进了地下室。 可真要回家,还等了好久。1994 年,曼德拉当上南非总统,亲自给法国写信:“请把萨拉送回家。” 法国一开始说 “要做研究”,不同意。就这么谈了 7 年,2002 年才松口。 那年 5 月,南非的专机从巴黎起飞,机上坐着部落的长老。长老们带了河谷的泥土,撒在飞机上,嘴里念着:“孩子,咱们回家了。” 2002 年 8 月 9 号,南非妇女节那天,加姆图斯河谷挤满了人。萨拉的葬礼就在河谷边的小山坡上办,曼德拉总统亲自致悼词,声音都哑了:“她的一辈子,都是殖民主义造的孽。今天把她带回家,是让她安息,也是提醒所有人,别再欺负人。” 部落的长老们把萨拉的遗骸埋进土里,上面种了棵金合欢树 — 这是他们部落的 “生命树”。现在再去加姆图斯河谷,那棵树已经长得枝繁叶茂,树下的石碑刻着:“萨拉・巴特曼,我们的女儿,回家了。” 而巴黎的博物馆里,原来放她标本的地方,挂了块牌子:“这是一段不尊重人权的历史,我们以此为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