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华不再哭了。 不是不想，是眼睛干得流不出泪。 医生说，是干眼症。 她每天还是读两小时剧本，电视整夜开着，怕黑。 秦汉78岁，穿回校服拍《滚滚红尘》修复版。 红毯上，皱纹比当年的深情还明显。 观众说，现在才懂他为什么帅——不是因为年轻，是因为老了，还那么认真地演着少年。 陈德容演了太后，定妆照里藏着当年的梅花烙。 她说，白莲花不是贬义，是命。 弹幕刷得飞快：紫菱变太后，费云帆你快回来。 刘德凯被请进复旦课堂。 学生听他念台词，脚趾抠地。 老师说，这是90年代女性的爱的替代品。 他沉默几秒，说：如果重拍，费云帆得先上一堂女性主义课。 俞小凡、陈红、何晴在抖音直播，卖麻花辫假发。 一晚上卖了八百万。 她们笑，说当年一集才一万块台币，现在一条假发，抵半年片酬。 没人再谈琼瑶剧的苦恋了。 大家谈的是：时间怎么把眼泪，变成了商品；把少女的幻想，变成了课堂的案例；把哭到天荒地老的演员，变成了直播间的老人。 他们没老去。 只是观众终于学会，不只看戏里的梦。 也看戏外的人，怎么活着。 琼瑶的梦没醒。 它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被贩卖、被研究、被怀念。 而那些曾经为爱哭到窒息的人，现在，安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