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回中国，没脸见人。”2018年，四川小伙流落巴西街头，靠乞讨为生。当大使馆找到他时，他却死都不愿回国。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一个四川山村小伙，十七岁背井离乡，誓言挣大钱光宗耀祖，谁知十六年后，竟在巴西街头讨饭为生。使馆上门接人，他却摇头叹气，说自己没脸回家。这背后，藏着多少酸楚往事？ 四川乐山那片山里，日子本就紧巴巴的。万永福一九八五年出生在万才亮家，家里靠几亩薄田过活。小伙子从小就眼瞅着村里人出去打工寄钱回来，盖新房娶媳妇。他心想，咱也不能在家窝着，得出去闯荡闯荡。一九八二年出生的万才亮夫妇，辛辛苦苦拉扯大这个独苗，盼着他有出息。2002年夏天，万永福看到报纸上招远洋船员的广告，月薪三万块起步，那在当时可是天文数字。他跟爸妈一合计，咬牙决定去南美试试身手。临走前，他拍胸脯保证，干五年就把全家日子过得红火。父母抹着眼泪送他上路，心里既有不舍，又满是期望。 刚到巴西，热带气候热得人直喘气，万永福英语半吊子，跨国大船没进成。他不服输，凭着一股子吃苦劲儿，钻进当地渔村找活儿。很快，他上了艘小捕鱼船，跟着船老大学拉网撒钩。那些年，海鲜价高，他每月挣个万把块，寄回家一部分，剩下的攒着。家里收到钱，万才亮夫妇乐得合不拢嘴，村里人羡慕得直夸这小子有本事。万永福也觉得自己前途光明，打算再干几年就金盆洗手，回国娶媳妇生娃。 可好日子没过几年，麻烦就上门了。当初出国是跟中介走的后门，没办正规手续，成了巴西眼里的黑户。移民局查得严，一抓一个准，轻则罚款，重则遣返回国。万永福知道这事露馅，赶紧辞了渔船工作，四处躲藏。他换了好几个小镇，干些零碎活儿，扛包卸货，摘果子卖鱼，收入勉强够温饱。旧攒的钱眼瞅着见底，他开始省吃俭用，住廉价窝棚，吃街边剩饭。日子越过越苦，身体也拉下毛病，瘦得不成人样。 2013年8月，万永福趁手续松懈，第一次回国探亲。他带了个温州女老板，一起在四川转悠了一个月。两人去峨眉山爬坡，看九寨沟水景，女老板说要在巴西开中餐馆，让他当帮手。父母见儿子带人回来，高高兴兴摆饭局，觉得闺女媳妇有望了。万永福也松口气，叮嘱爸妈安心等好消息。一个月后，他又飞回巴西，继续那份厨师活儿。可没多久，移民问题又冒头，女老板的馆子关张，他丢了饭碗。毒品和赌博的圈子开始拉他下水，欠下一屁股债，彻底走投无路。 从那以后，万永福的日子就彻底黑了。他流浪在圣保罗街头，捡破烂换钱，实在饿极了，就伸碗讨口饭。巴西街面乱哄哄的，贫民窟到处是，外国人歧视华人，他吃尽了苦头。那些年，他试过求助同乡，可总觉得抬不起头，钱给得再多，也推三阻四。国家政策越来越严，黑户难混，他只能东躲西藏，睡公园长椅，喝自来水解渴。身体垮了，心气也散了，可一想到回家，就堵得慌。 转眼到2018年4月20日，圣保罗下起春雨，一个中国记者在街头采访流浪汉。万永福被拍进镜头，他对着手机说自己是四川人，出国打工十六年，现在落魄成这样。视频一发，火速传回国内。乐山村里，万才亮夫妇正忙猕猴桃地，儿媳递来手机，他们一看，儿子那张脸虽沧桑，却一眼认出。夫妇俩傻眼了，当初风风火火出去的娃，怎么乞讨过日子？万才亮急得直跺脚，找村里年轻人帮忙联系视频源头，才知道儿子在巴西漂了这么久。 视频里，万永福衣衫破烂，蹲在路边，声音哑哑的：“我不配回中国，没脸见人。”他讲起这些年颠沛流离，移民手续卡脖子，工作丢了就乞讨。记者问他愿不愿意回家，他摇头，死活不干。网友看完，议论纷纷，有人骂他不孝，有人叹他太要强。万才亮夫妇心碎了，妻子哭着说，早知道不让他出去，教他点家乡手艺，也比这强。村里人围上来安慰，劝他们别急，国家现在扶贫政策好，儿子回来也能过上体面日子。 这事闹大后，媒体跟进报道，全国人都知道这个倔小子。万才亮夫妇守着手机，等消息，夜里睡不着觉。家乡变化大，修路通网，果树项目帮农民增收，一家子齐心协力，日子越过越红火。儿子何苦在国外受罪？面子值几个钱，回家脚踏实地干，才是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