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段祺瑞去拜访上级袁世凯，正好是早餐。袁世凯说：芝泉吃过早餐吗？”段祺瑞说

有一天，段祺瑞去拜访上级袁世凯，正好是早餐。袁世凯说：芝泉吃过早餐吗？”段祺瑞说，吃完后，袁世凯一个人吃了：先是20个鸡蛋，然后是一只八宝鸭，最后是一大碗人参汤！看到袁世凯的早餐如此丰盛，段奇瑞忍不住对袁世凯叹了口气：“项城，你的饭超过了我半个月的量。难怪你精力充沛，有很多人能应付。” 这事儿说起来挺有意思，袁世凯那时候在天津小站练兵，正拉着段祺瑞一起干大事。段祺瑞赶过去汇报军务，偏偏撞上袁世凯的早饭时间。袁世凯这人吃饭从来不含糊，一顿下去就把段祺瑞的半个月口粮给包圆了。先是二十个鸡蛋，煮得老老实实，一口一个咽下去，估计蛋白质摄入量够普通士兵顶半个月的。接着来一只八宝鸭，肥瘦相间，塞满糯米莲子火腿什么的，袁世凯吃得干净利落，只剩骨头架子。最后收尾一大碗人参汤，参须老长，汤汁浓得发腻，他端着碗咕咚咕咚灌完，擦擦嘴就跟没事人似的。段祺瑞站在那儿，看着这阵势，只能摇头叹气，心想这上司的胃口真不是人能比的。话说回来，这不光是袁世凯的个人癖好，还反映出他那股子从底层爬上来的狠劲儿，早年当军官时就靠多吃多补来硬扛军务，到了掌权阶段，更是把这当成维持权力的秘诀。 袁世凯的吃法，从年轻时候就开始定型了。他生在1859年的河南项城，家里是地主出身，祖上几辈儿都从军，家里不缺粮食从小就吃得开。二十出头投淮军，在朝鲜那边当过驻屯军管带，那时候条件苦，他就开始每天带几个鸡蛋在身上，饿了就生啃熟煮，图个补身子。甲午打败仗后，他回天津练新军，胃口越来越大，一天三顿之外，还加点心宵夜。娶了九房姨太太，个个手艺不赖，苏菜天津菜高丽菜轮着来，他最爱清蒸鸭子，得摆桌上正中间，旁边配肉丝韭黄炒的和红烧肉，东边西边各一份，其余菜随便搁。碗筷碟子全挑最大的，精致瓷器堆满桌，仆人伺候得周到。他这习惯不是白来的，早年在朝鲜当总督，就养成五点起床先喝人参汤的规矩，六点半正式开饭。掌了大权后，更变本加厉，每天至少喝两碗参汤，一碗鹿茸熬的，中午点心时撒鹿茸粉在饭菜上，下午还吞海狗肾和活络丹。亲信问他为啥这么吃，他总说要做大事，得有食欲才行。结果呢，这些补品吃着吃着就出问题了，牙疼便秘三天两头来，中医灌肠成了家常便饭。他不听劝，照样大把嚼人参，晚年还加了喝奶妈奶的环节，一天两顿人奶下肚，鼻血直流也不管。 段祺瑞跟袁世凯比起来，那就是另一个极端。段祺瑞1865年生在安徽合肥，家里穷得叮当响，父亲早死，靠祖父在淮军混口饭。他小时候在营里长大，八岁开始识字，祖父教他算术骑马，十四岁就去威海卫当小跟班，扫营房喂马，苦哈哈的。十八岁考进天津武备学堂炮兵科，学得认真，毕业留校当教习，拉炮栓瞄靶子样样在行。1896年进北洋炮队，当统带助理，和冯国璋王士珍叫北洋三杰。他管后勤，骑马查仓库，雨天泥地里丈量粮草，从不讲究吃喝，早起练拳，粗粮蔬菜对付一天。娶妻生子后，家里规矩松，孩子想吃啥吃啥，他自己更专注军务。小站练兵时，他帮袁世凯管炮位，调整火力，从不沾那些油腻玩意儿。袁世凯吃得山珍海味，他啃硬馒头喝凉水，俩人一比，高下立现。这也难怪段祺瑞看到那顿早餐，得叹气——上司的饭量，搁谁身上都得服。 袁世凯的胃口大，跟他那野心一样大，权在手后就飘了。1915年他听杨度他们筹安会鼓动，复辟帝制，自封洪宪皇帝。全国炸锅，蔡锷在云南起兵护国，段祺瑞带头反对，袁世凯顶不住，83天就退位。身体也垮了，本来就牙疼便秘，这下精神压力更大，吃得更猛。一天十顿饭，鸡汤牛肉汤轮着喝，鸡丝面肉包子堆着来，鸡蛋一顿十几个，鸭子鱼肉不重样。走路开始摇晃，像鸭子似的，秘书看他一顿饭顶十天量，劝他少吃，他不听。1916年5月，尿毒症发作，躺在北平居仁堂，毒素堆积，全身浮肿，亲信围床，他低声说补药害了自己。六月六日，57岁就去了，死因就是长期乱补，高蛋白高热量，肾脏扛不住，毒素上脑。临死前他还惦记那些补品，可惜物极必反，吃成这样，早晚得出事儿。 段祺瑞呢，袁世凯一死，他就接棒了。1916年任国务总理，掌北洋实权，皖系从这儿发迹。他建督军团，主战南方，推动对德宣战，加入一战协约国，图个国际地位。1917年府院之争，黎元洪免他职，他拉冯国璋下水，于是换人。张勋复辟，他带兵三天平辫子军，立了功。可他这人倔，1918年复职后，砸钱扶日本，皖系借日款扩军，直系奉系看不下去。1920年直皖大战，吴佩孚曹锟带直系打过来，段祺瑞的炮队虽猛，五天就败了，他下野隐居天津。袁世凯和段祺瑞这对上下级，俩人一贪一俭，映衬出北洋那乱局。袁世凯吃出个皇帝梦，吃垮了身子；段祺瑞省着劲儿，熬成军阀头子，却也熬不住军阀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