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她，和印度王后一样，16年生14个孩子，最后油尽灯枯死在产床上：“刚出月子就怀孕，一个接一个生，真是可怜。” 说起历史上那些高生育率的女性，很多人第一反应是印度莫卧儿皇帝沙贾汗的妻子穆米塔兹，她生了14个孩子，最后在生第14胎时大出血去世，年仅39岁。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够惨的，可民国时期也有个类似的故事，主角叫陆英，她嫁人时才21岁，16年婚姻里怀了14胎，生下9个孩子，四女五男，到36岁就因为拔牙感染败血症撒手人寰。跟穆米塔兹比，她没那皇后的荣耀，日子过得更接地气，却也一样被家族压力逼到极限。陆英不是什么传奇女侠，就是个普通豪门媳妇儿，操持家业、教养子女，还得不停生娃，这背后的辛苦，搁现在人想想都后怕。 陆英的出身不算低，扬州盐商家庭，家里靠运河生意发家，母亲是李鸿章的侄女，这层关系让陆家在官场有点门路。1906年，她21岁那年，父母给她张罗了门当户对的婚事，对方是安徽合肥张武龄。张家也是当地大户，张武龄爷爷张树声当年跟李鸿章南征北战，家里产业不小。张武龄自己17岁就娶媳妇儿，那年代早婚早育常见，他人还算靠谱，没沾花惹草，爱读书懂事。陆家为这婚事下了血本，嫁妆雇了十艘船运过去，队伍拉了十里长，家具珠宝古董堆成山，连日常小物件都镶银边儿。这婚礼在当地传了好多年，大家一提合肥张家新媳妇，就说那排场大得吓人。 嫁过去后，陆英就成了张家长媳，管着三房几十口人。合肥张家本家大，她得早起算账、安排吃喝，中午还得管仆人干活。张武龄后来当了实业家，家里渐渐富裕，1912年他们搬上海，陆英跟着操持新家，三年后又去苏州落脚。她不是坐享其成的，挺着肚子还得布置屋子、挑家具。陆英识字多，家里书房多，她和张武龄书斋相对着，俩人爱讨论古籍。孩子们从小接触书本，她教他们读《红楼梦》，仆人也要跟着识字。她给四个女儿取名元和、允和、兆和、充和，这些字带“腿”旁，意思是闺女长大得自立出门闯荡，别总靠家里。这点挺前卫的，那年代女子多半裹小脚在家绣花，她却想让闺女们有出息。 张武龄受蔡元培影响，在苏州办了乐益女中，减免穷孩子学费，夫妻俩亲自教书。陆英管家务还抽时间上课，教算术、识字，课后帮女生登记减免。她忙成这样，还得顾生育，那真是没停过。婚后第一年1907年生大女儿张元和，家族盼儿子，她生闺女长辈虽高兴添丁，却也暗暗催。接着1908年二女儿允和，1910年三女儿兆和出来，家里埋怨声起来了，说怎么老生丫头。张家长辈那时候重男轻女，陆英压力山大。1911年生了个男孩，可惜孩子没养住，早夭了。她刚丧子，家里没人安慰，就催她继续怀。陆英身体本来好，这下子垮了，张武龄看不过去，带全家搬上海避避风头。 上海没安稳多久，1913年又生四女儿充和，还是闺女。张家继续施压，张武龄也没挡住。陆英咬牙从1914到1916年连生三子，这次总算给了家族想要的丁口。她生完后去照相馆拍了张像，穿西裙戴帽，那张照片是她留下的唯一影像。1917年去苏州，她大着肚子还管家，挑院子、布置书房。接下来的几年，她基本一年一胎，月子刚坐完就又怀上。那年代没现代医疗，分娩全靠硬扛，疼是其次，产后恢复慢，身体虚得快。张家有保姆佣人帮手，可她管家严，仆人多得像军队，她还得盯着。16年里14次怀孕，活下来9个，流产夭折的5个，这数据搁医书上都算高风险。陆英不是机器，她边生边管家、教孩子，苏州乐益女中她还去上课，挺着肚子擦黑板、批作业。家族富裕了，她却瘦成一把骨头，走路都得人扶。 这生育节奏太狠了，刚出月子就怀孕，一个接一个，陆英的身体扛不住是必然。1921年，她36岁，怀第14胎，本来就虚弱，去拔牙时感染败血症，高烧不退，大出血。她躺在床上，孩子们围着，大女儿14岁，小儿子才2岁。她知道自己不行了，把保姆全叫来，每人给200大洋，相当于她们8年工钱，就求她们留下来照顾孩子。这些保姆平时像自家闺女带孩子，不溺爱却细心，她信得过。陆英就这样走了，留下一堆嗷嗷待哺的娃。张武龄半年后就娶了小12岁的韦均一，这女人受过新式教育，本该是开明人，可进了门后跟孩子们不对付。 韦均一21岁当9个孩子的继母，本来就尴尬，她和陆英子女年纪差不大，大女儿张元和才比她小7岁。张武龄为讨好新媳妇，收起陆英所有东西，禁家里提死者名字，还让孩子们叫韦均一妈，叫陆英大大。这摆明偏心，韦均一得寸进尺，和继子女冲突不断。她差点让大女儿休学，说学业没用，家里经济吃紧。张武龄不帮腔，还纵着她。有次她当着孩子面烧陆英照片，只剩那张西装照漏了网。孩子们怨气冲天，保姆们守着诺言，帮带孩子、教识字，熬过那段苦日子。韦均一生了两个儿子，可她猜忌心重，总觉得继子女抢她地位，家里鸡飞狗跳。张武龄晚年还偏她，子女们渐渐疏远。陆英的9个孩子后来都出息了，四姐妹尤其有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