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大特务徐远举睡到半夜,突然鼻孔流血,紧急送医后,也没抢救过来。上级得知后,下令彻查死因,18年后,他的女儿徐继红也跑来“兴师问罪”。
1973年冬,在缝纫组工作的徐远举,因衣服缝制不合格,被要求重新返工,但他坚决不肯,同组与他关系好的文强、黄康永都表示愿意帮他一把,但徐仍执拗的就不返工,还与负责检验的人大吵了一架,说这是故意刁难他。
一气之下,他就跑去洗了个冷水澡,当晚两眼突出,鼻孔流血。管理人员在发现后,紧急上报、送医,但最终也没能抢救过来。
徐远举脾气不好,好恶行,从他十二三岁时就开始胡作非为,喜欢在村里搞破坏,但他打架不要命,一般没人敢惹,终在十七岁时闯下大祸,在祭祀祖坟时与人争执,打死一老农,之后逃跑。 1929年进入黄埔军校第七期学习,毕业后分配到陈诚的部队,后来脱下军装,于1932年加入了复兴社,也就是军统的前身,之后得到戴笠赏识,当起了特务。
徐远举、沈醉、周养浩,三人并称为“军统三剑客”,本质上就是为戴笠卖命的杀人魔,这三人每人手上都沾满了共产党人的鲜血,然而在他们被俘后,历史终究还是选择了原谅。
徐远举制造了不少大惨案,其中就包括杀害江姐;杀害杨虎城将军一家人,连8岁的小孩都不放过;还有就是举世震惊的“11·27”大屠杀,在徐的主持下,在黎明前,渣滓洞和白公馆的三百多革命志士没有看到新中国的建立,他们全部死于徐远举之手。
1949年,卢汉在云南发动起义,沈醉时任军统云南站长,被迫在起义书上签了字,而徐远举、周养浩则在沈醉的指引下被抓获。
此后三人一同被押往重庆,关押在白公馆,当群众知道三个杀人魔在此关押后,一下把白公馆围了个水泄不通,要不是加强安保力量,愤怒的群众差点冲进去,将他们就地阵法了,可见,群众对此三人痛恨到了何种程度。
1956年,三人都被移送至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进行改造。沈醉比较幸运,在第二批就得到了特赦,而徐、周两人,前者没有等到特赦的那一天就死了,周虽然等到了,但结局远比不上沈醉。
从三大特务的结局来看,徐远举不如周养浩,周养浩不如沈醉,徐远举把自己活活气死,周养浩在1975年被特赦后远走他乡飘零海外,唯有沈醉修成正果,不仅享受高级待遇,还有写了五六本回忆录,且都成了畅销书,收入颇为丰厚。
开篇说了徐远举是突发疾病而死,但实际上他有严重的“心病”。
早在被捕时,他就十分害怕,以为自己死定了,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共产党不仅为他们治病,还千方百计地保障他们的安全,所以这些与他想象中“监狱待遇”都不一样。
在亲身经历后,他才真的相信,他不会被杀,才真正开始在思想上接受改造。所以,在1964年的《我的罪行实录》中,他说:“感谢共产党和毛主席改造人类、改造世界的宽大政策,将我这个危害人民、作恶多端、怙恶不悛的大刽子手,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给以改恶从善,重新做人的机会。”
到1959年时,国家对第一批国民党战犯进行了特赦,徐虽然不在名单上,但这让他对未来产生了希望,有了成为一个真正公民的渴望。
沈醉被第二批特赦,曾回来做演讲,徐曾问过他:“出去以后会受到人民的原谅吗?应该不会受到排挤吧。”,此时他对于未来既渴望,又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做过太多的恶,唯恐不被人民接受。
沈醉告诉他:“你放心吧,不会有人歧视我们的,政府还给我们找了好工作。”,临走时,沈醉还和他说,等出去了就找他,徐还十分兴奋。
但遗憾的是,一年又一年,又经历了十年动荡岁月,徐远举一直没有等到对他的特赦令,不难想象,他内心充满失望,心情郁闷。
再加上他脾气急躁,一旦受到外部刺激,难免想多,其实在缝纫组返工是常事儿,沈醉初次干时,也被杜聿明勒令返工,沈也是不服气,但最后人家还是做了,但到1973年,此事发生在徐远举身上时,一来他本身思想受到不能获释的刺激,就会认为负责人故意为难他,与人吵架后,还要自我发泄,跑去洗冷水澡本身也是赌气,一下突发脑溢血,不幸殒命。
我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徐远举就是如此,他其实是被自己气死的。
在徐远举死去18年后,他在台湾的女儿徐继红来到大陆,见到文强就追问父亲的死因。
文强便给公安部顾问姚伦写了一封信,请他来为徐继红解答,实际徐也不是真要追问什么,她的目的只是要开具一份证明,证实父亲是在监狱关押期间病逝的,以此可以向向台当局申请一笔抚恤金。
据说,徐继红真的凭那份证明拿到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