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2年,裕王朱载垕忽然命王妃身边的丫鬟打盆清水过来。丫鬟吓得面色刷白,苦苦求饶道:“奴婢身体卑微,怎可污了王爷的身份?”难得被拒绝,裕王就打量起丫头,果然是个美人,他说:“今晚就由你来伺候本王!” 这丫鬟姓李,名彩凤,顺天府漷县人。 家里穷,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和弟弟讨生活,实在过不下去,才把她送进裕王府当差。她进府时刚十五岁,手脚勤快,话不多,只在王妃曹氏身边端茶递水,谁也没多留意过这个眉眼清秀的乡下姑娘。 裕王朱载垕,是嘉靖帝的第三子。 这位置说尴尬也尴尬,说金贵也金贵。大哥二哥早逝,他成了实际上的长子,可嘉靖帝沉迷修道,总觉得皇子们“犯忌讳”,常年把他扔在宫外的裕王府,见面都难。王府里规矩大,王妃曹氏性子端庄却偏于严肃,他日子过得不算畅快,心里总憋着股说不清的闷。 那晚,李彩凤被带到裕王寝殿,浑身抖得像筛糠。 她听过太多宫女被临幸后又被忘在脑后的事,有的甚至被王妃寻错处打杀。可裕王只是让她坐在床边,问她家里的事。她磕磕巴巴地说,娘在乡下种着半亩薄田,弟弟还在念书。裕王听着,忽然叹了句:“百姓日子,真难。” 就这一夜,改变了李彩凤的命。 一个多月后,她发现自己月信没了。吓得躲在被子里哭,怕被王妃知道,更怕裕王不认。可纸包不住火,曹氏得知后,虽有些不快,却也没苛待她——毕竟裕王成婚多年,膝下还没个一儿半女。 裕王听说后,竟亲自来看她,还让人把她挪到宽敞些的屋子。 “安心养着,”他说,“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李彩凤这才敢抬头看他,发现这位王爷虽不算英武,眼神里倒有几分温和。 转年,李彩凤生下个儿子,取名朱翊钧。 裕王乐得合不拢嘴,抱着孩子在王府里转了三圈,还赏了李彩凤一堆东西。曹氏也松了口气,主动提出让她抚养孩子——在皇家,有子嗣就是底气。 1566年,嘉靖帝驾崩,裕王继位,成了明穆宗。 李彩凤跟着进了宫,被封为贵妃。穆宗没忘了她,虽然后宫添了新人,却总爱往她宫里去。两人常说起当年裕王府的日子,穆宗总说:“那会儿虽清苦,倒比现在自在。” 穆宗不算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却懂“不折腾”。 他罢了嘉靖朝的修道工程,减免赋税,还重用张居正、高拱这些能臣。李彩凤在后宫,从不多言政事,只把朱翊钧教得极好,每天逼着他念书,说:“你爹不容易,将来你要替他守住这江山。” 可穆宗身子骨不算硬朗,登基六年就病得下不了床。 弥留之际,他拉着李彩凤的手,指着朱翊钧说:“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李彩凤抱着他,眼泪掉在他手背上:“陛下放心,我定教他做个好皇帝。” 1572年,穆宗驾崩,十岁的朱翊钧继位,就是万历帝。 李彩凤成了李太后,搬进慈庆宫。她没像吕雉、武则天那样抓权,却也没当甩手掌柜。张居正提出“一条鞭法”改革,触动了不少权贵利益,骂声四起。是她拍板:“张先生是忠臣,你们要听他的。” 有回万历调皮,逃课去玩,被李太后知道了。 她把万历叫到太庙,让他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自己也跪着,说:“你爹盼你成才,我若教不好你,无颜见他。”万历吓得哭着认错,从此再不敢懈怠。 张居正去世后,万历亲政,渐渐有了自己的主张。 李太后便慢慢退到幕后,每天礼佛、抄经,偶尔过问几句朝政,点到即止。有人劝她多管管,她笑:“鸟儿大了要自己飞,皇帝也一样。” 她活到七十岁,去世时,万历已经亲政三十年。 临终前,万历跪在床边,她拉着儿子的手,没说朝堂大事,只说:“当年在裕王府,你爹给我买过一串糖葫芦,甜得很……” 后人说起李彩凤,总说她“福气好”,从丫鬟成了太后。 可谁见过她夜里给万历缝补衣裳的灯?谁听过她劝万历“莫要奢靡”时的恳切?她的福气,从来不是靠那一夜的临幸,是靠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通透,是靠护着儿子步步稳当的坚韧。 皇家的情分,薄如蝉翼,也重若千钧。 穆宗对她的那点温和,成了她在深宫里的底气;她对万历的那份严苛,成了万历朝前期清明的根基。一个乡下丫头,凭着不贪、不作、不糊涂,在波诡云谲的宫廷里,走出了一条谁也没想到的路。 信息来源:《明史·孝定李太后传》《明穆宗实录》《万历野获编》
1562年,裕王朱载垕忽然命王妃身边的丫鬟打盆清水过来。丫鬟吓得面色刷白,苦苦求
勇敢小妹
2025-08-13 09:3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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