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内江一大爷桥上散步，突然从36米高大桥上跳了下去，原来，他发现有个学生不慎落入水中，漂到了河中间，眼看即将沉下去，大爷顾不得其他，扔掉手机就跳了下去，结果，大爷全身7处骨折，虽然痛得不行，还是坚持把救生圈套在学生身上，大爷朋友哽咽：他完全是拼了命，去救一个年轻生命！ 三十米高桥上的纵身一跃：六旬大爷用骨折的身躯托住少年 清晨六点半的西林大桥，桥面还沾着露水。60岁的熊冰揣着老年机，步子不紧不慢地晃着——这是他退休后雷打不动的习惯，绕着桥走两圈，再到桥下公园打套太极。 "老熊，今天风大，早点下来喝豆浆！"桥边早点摊的王婶探出头喊。 熊冰摆摆手，笑声混在江风里："等我走完这圈，你那甜浆得给我留碗热的！" 他刚走到桥中间，眼角余光瞥见桥下水面不对劲。起初以为是风吹的波纹，定睛一看，离岸十几米的地方漂着个深色身影，像片叶子似的上下颠。 "有人落水！"熊冰的喊声惊飞了桥栏上的麻雀。他扒着栏杆往下瞅，那身影是个穿校服的姑娘，双手在水面乱挥，脑袋已经开始往下沉。 "快！拿救生圈！"他朝桥下晨练的人群吼，同时摸出兜里的老年机想拨号，手指却抖得按不准键。江风卷着姑娘模糊的呼救声上来，像根针扎得他心头发紧。 "扔下去了！老熊，接住！"桥下有人把橙色救生圈抛上来，砸在桥面滚到他脚边。 熊冰抱起救生圈往栏杆上爬，这才想起桥面到水面足有二十多米。年轻时他是厂里的游泳冠军，可现在膝盖上的老寒腿阴雨天都发疼。 "姑娘别怕！我来了！"他没再犹豫，把老年机往桥栏上一搁，抱着救生圈翻过栏杆。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瞬间，他脑子里闪过的竟是孙子昨天画的全家福。 "砰"的一声闷响，冰水像无数根针扎进骨头缝。熊冰感觉左胸像被大锤砸了一下，疼得差点背过气。他呛了两口湖水，挣扎着抬头，看见那姑娘已经浮浮沉沉，离他不过三四米。 "抓住...抓住我！"他吼出这几个字，嗓子里像卡着沙子。他拼尽全力往姑娘那边游，每划一下，胸口就像有把刀在绞。他摸到姑娘的胳膊时，对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身体一个劲往下坠。 "把胳膊...套进来！"熊冰咬着牙，将救生圈往姑娘身上推。他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左边肋骨像断了的树枝，一动就咯吱响。 "大爷...我...我怕..."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牙齿打颤。 "别怕！"熊冰喘着粗气，用没受伤的右胳膊托着救生圈往岸边推，"有我在，沉不了..." 这几十米的距离，此刻却像隔着一条江。他感觉血往头上涌，眼前阵阵发黑，好几次差点松开手。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这娃还年轻，不能让她就这么没了。 岸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扔下绳子，有人划着小渔船过来。当渔民把姑娘拉上船时，熊冰已经快撑不住了，他松开手，身体一软就往下沉。 "老熊！"岸上有人跳下来把他捞起。他被抬上救护车时，看见那姑娘裹着毯子，隔着玻璃朝他哭着点头。他想笑，嘴角刚咧开，就疼得昏了过去。 医院里，医生拿着片子直咂舌："左侧7根肋骨骨折，气胸，肺部挫裂伤，这老爷子真是命大。" 熊冰的老伙计李建国守在床边，看着他缠着绷带的胸口，眼圈红了："你个老东西，跳之前就不会想想？三十米高啊，石头扔下去都得碎！" 熊冰躺在病床上，说话还有点费劲："当时哪...哪有空想？那娃在水里...不跳...就没了..." "你就不怕自己没了？"李建国抹了把脸。 熊冰笑了笑，疼得吸了口冷气："我这把年纪...活够本了。那娃不一样，她的日子...还长着呢..." 几天后，被救的姑娘带着父母来看他。小姑娘叫林晓，是附近中学的学生，那天早上因为低血糖掉进了水里。她给熊冰深深鞠了一躬，眼泪掉在地上："大爷，谢谢您...要不是您，我..." 熊冰摆摆手："娃，以后...注意着点...好好活着..." 林晓的父亲想塞钱，被熊冰拦住了："钱不用...我救人...不是为了钱..." 后来，社区的人来家里登记见义勇为材料，问熊冰当时怎么想的。他琢磨了半天，就说了句大实话："谁看着都得管。换了你，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娃在眼前没了，对吧？" 现在，熊冰每天都能收到林晓发来的信息，姑娘说她每天都在好好学习，还开始学游泳了，说以后也要像大爷一样，能帮别人一把。 西林大桥上的风依旧每天吹过，桥栏上那个被熊冰搁过手机的地方，偶尔会有人停下脚步。他们或许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但江水记得，那纵身一跃的身影，如何用一把老骨头，托住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就像李建国在病房外跟人说的："老熊这一跳，跳出的不是胆子，是人心底那点最实在的东西——见了难处，搭把手，不图啥，就因为咱都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