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5年,74岁的左宗棠病故,众大臣定谥号却犯了难,连拟4个,慈禧仍不满。焦灼之际,一学者出了个主意,慈禧连赞:“就定这个,成全他往昔愿望!” 军机处的灯一夜没灭,几个老臣翻着《谥法解》,笔尖在“武靖”“忠毅”上打转,又划掉。左宗棠一生太重,这几个字压不住他抬棺出征的背影,也装不下他在西北种下的千万棵柳树。 有人提“文忠”,可李鸿章刚得这个谥,左宗棠生前最看不惯他主和,若死后与他同列,岂不憋屈?又有人推“忠襄”,慈禧一听就皱眉,说满朝都在效忠,单提一个“忠”字,反倒轻了。 大臣们不敢再出声。他们知道,左宗棠在世时敢当面顶撞太后,连恭亲王都吃过他的挂落。这人一辈子倔,死了也不能随便打发。 福建来的消息说,他临终前还在写奏折,求设台湾省,还惦记着新疆建省的事。可朝廷拖了四年,直到他咽气才点头,像在还债。 一个穿青布衫的老先生被悄悄请进宫,是湖南学者王闿运。他没看那几张改得乱七八糟的纸,只说:“老佛爷还记得吗?左公在兰州办书院,题过‘文澜阁’三个字。” 慈禧愣了一下。她想起左宗棠的奏折,哪怕在战场,落款也总写“臣宗棠”,从不称“武夫”。他中过举人,一辈子以文人自居,可命运偏让他提着刀马打天下。 王闿运掏出一封信,是左宗棠写给旧友的,里面说:“若他日得谥,愿带‘文’字,不负寒窗十载。”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最得意的不是收复新疆,是让西北娃娃也能念上书。 慈禧的手指在“文”字上停了停。她突然明白,这人争的不是功劳大小,是别人怎么看他。他可以扛枪,但不想被当成只会扛枪的粗人。 “就用‘文襄’。”她终于开口,语气像放下一块石头,“‘文’字给他,算是圆了念想;‘襄’字记功,让后人知道,这人既能提笔写策论,也能立马定乾坤。” 消息传出去,有人嘀咕说“文襄”排第三等,比曾国藩的“文正”低了一头。可也有人说,张之洞后来凭办厂得此谥,左宗棠却是实打实用命拼回来的六分之一国土。 出殡那天,长沙到岳麓山的路被百姓堵死。一个老湘军跪在棺前哭喊:“大人,您要的‘文’字,朝廷给了!” 纸钱飞过墓碑,夕阳照在“文襄公”三个字上,比他当年戴的红顶子还亮。 其实慈禧也不是真懂左宗棠,她只是怕,怕他若泉下不安,会变成更难对付的冤魂。给个“文”字,算是彼此体面收场。 收复新疆后,慈禧问他要什么赏,他张口就要设新疆省。太后当场翻脸,觉得他不懂分寸。 可就是这个倔老头,一边打仗一边教百姓种桑养蚕,修了上千里的坎儿井,连路都种满了柳树。 他死后几个月,朝廷终于批了新疆建省。那份拖了四年的奏折,静静躺在案头,像在嘲笑活着的人。 “文襄”这两个字,表面是评价,其实是妥协。朝廷既要认他的功,又不愿让他太风光。 可谁也没想到,一百多年后,人们记得的不是谥号,是新疆的柳树,是吐鲁番的水渠,是那个抬着棺材西行的背影。 真正的盖棺论定,从来不在宫里那张纸上。而在山河之间,在百姓嘴里,在一代代人走过的路上。
1885年,74岁的左宗棠病故,众大臣定谥号却犯了难,连拟4个,慈禧仍不满。焦灼
紫蓝谈社会趣事
2025-08-11 15:15:49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