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狗肉将军”张宗昌娶14岁的朱宝霞为21姨太太。新婚夜，张宗昌喝的迷迷糊糊，推门入洞房，突然一蹦三尺高“新娘跑了，快来人” 红盖头还歪在床脚，绣着鸳鸯的被褥被踩出个黑脚印，是张宗昌那双沾着酒气的马靴印——他刚从庆功宴上回来，怀里还揣着副官塞的新枪，枪套上的铜扣刮得门框吱呀响。 朱宝霞是天津戏班的小坤角，上月在台上唱《红娘》，水袖一甩恰好扫过来看戏的张宗昌。这“狗肉将军”当即拍板：“给戏班老板两千大洋，这小丫头，本帅要了。”谁管她才刚够梳辫子的年纪。 副官刚摸到门框就被踹了个趔趄。 张宗昌的马靴在地板上碾着，红盖头被他一脚踢到墙角，露出底下掉着线头的鸳鸯绣片。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吼得屋顶的灰都簌簌往下掉，怀里的新枪被震得滑出来，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院里的灯笼一下子全亮了，仆役们举着棍子四处乱撞，影子在墙上晃得像群鬼。 没人注意到，西厢房后墙根的草堆里，有个瘦小的身影正往篱笆外钻。 朱宝霞的大红嫁衣被勾住了一角，她咬着牙狠命一扯，布帛撕裂的声音混在远处的呼喊里，细得像根头发丝。 鞋早跑丢了一只，光着的脚被石子硌得生疼，可她不敢停。 白天被塞进花轿时，戏班的刘师傅偷偷塞给她个油纸包，里头是五块银元，还有张画着路线的草纸。 “往南跑，过了海河就是租界，他们不敢乱闯。”刘师傅的声音还在耳边打颤。 她那时攥着油纸包，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谁愿意做什么姨太太？她才刚学会《红娘》里的“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还没来得及唱给更多人听。 张宗昌的宴席上，她隔着屏风听见那些军官笑，说这是“大帅第21房，凑够一个排”。 有人还说，前阵子跑了个16岁的，被抓回来打断了腿，扔在柴房里等死。 后窗的插销是她白天趁人不备，用发簪撬开的。 红盖头是她自己掀的，马靴印是她故意引着张宗昌往床这边踩的——她在梳妆台下藏了件旧布衫，早换好了。 现在她顺着刘师傅画的路线跑，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舞台上没收起来的水袖。 “那边有动静！” 身后传来喊叫，朱宝霞心脏差点跳出来，猛地钻进旁边的芦苇荡。 泥水瞬间浸透了裤脚，冰凉的河水漫过脚踝，她想起小时候在戏班学翻筋斗，师傅说“身子要轻，心要定”。 芦苇叶割得脸生疼，她咬着唇不吭声，听着脚步声从岸边跑过。 不知跑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终于看见了海河上的船。 一个摇橹的老汉见她可怜，让她钻进了船舱。 船开起来的时候，朱宝霞从舱缝里往外看，张宗昌的公馆早成了个小黑点。 她摸出怀里的油纸包，五块银元还在，刘师傅画的路线图被汗水浸得发皱。 后来天津城里传遍了，说张宗昌的21姨太跑了，将军气得枪毙了三个看门的，还放话要把天津城翻过来。 可没人知道，那个唱《红娘》的小坤角，在租界的戏园子里改了个名字，继续上台。 只是她再也不唱《红娘》了。 有人问起，她说那出戏里的鸳鸯，绣得太假。 信息来源：据《北洋军阀轶事》及天津戏曲界老人口述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