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雍正时,两江总督尹继善调任云贵总督,觐见雍正时,雍正问他:“你的母亲受封没有?”尹继善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摘掉官帽叩头,准备说明情况。雍正连忙说:“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是庶出,生母没有封号,你回去吧,后面就有旨意下来”。尹继善赶快叩谢。 走出养心殿时,尹继善的官靴踩在汉白玉台阶上,发出的声响都带着颤。他攥着冰凉的朝珠,指节泛白——方才雍正那句“我知道”,像块烙铁烫在心上。自束发应试那年起,他就没在人前提过生母张氏。
彼时父亲尹泰正妻凶悍,张氏作为侍妾,连府里的管事嬷嬷都敢给脸色看。有回他撞见母亲偷偷把过冬的棉衣拆了,将里面的棉絮塞进他的书箱,自己却裹着单衣在灶台前搓冻裂的手。 三日后的早朝,当鸿胪寺官宣读圣旨时,站在武官班列里的尹泰差点栽倒。“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两江总督尹继善生母张氏,淑慎持躬,克娴于礼,特封一品诰命夫人……”金銮殿的梁柱都似在嗡嗡作响,尹泰转头看向文官列里的儿子,鬓角的白霜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想起上个月还在祠堂里怒斥张氏“卑贱之人不配入族谱”,此刻喉间像堵着团棉絮。 尹继善接旨时,指尖触到明黄圣旨的刹那,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那天他中了秀才,母亲在柴房里用锅底灰替他描红,说要让他风风光光进学。正妻李氏撞见了,一把掀翻砚台,墨汁溅在母亲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上,像极了此刻圣旨上的朱红玺印。 诰命夫人的仪仗抬进尹府那天,张氏正蹲在菜园里薅草。府里的丫鬟婆子们一窝蜂涌来,吓得她手里的薅锄掉在泥里。
当绣着鸾鸟的霞帔披在身上时,她枯瘦的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忽然抓住儿子的衣袖:“继善,这衣裳太重,娘穿不惯。”尹继善望着母亲鬓边新添的白发,想起雍正召见时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帝王的恩宠从来不是无缘无故,他在两江任上推行摊丁入亩时铁面无私,想必早被密折奏到了御前。 消息传到江南,曾与尹继善共事的李卫拍着大腿笑:“这雍正爷,赏人都赏得这么诛心!”他当然懂,这道圣旨明着是给尹继善面子,实则是抽了尹泰一耳光。当年尹泰在吏部当侍郎,总说庶子难登大雅之堂,如今亲生儿子让贱妾母凭子贵,成了他嫡妻都攀不上的诰命。 那年冬天,尹继善在云贵总督任上收到家信。母亲在信里说,正妻李氏如今见了她,会站着问安了。只是夜里总失眠,摸着诰命朝珠念叨:“皇上咋就知道咱娘俩的事呢?”尹继善对着烛火笑了,笑出了眼泪。他想起雍正御批的奏折末尾,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问他辖区的雨水,有时打听他爱吃的点心。原来那些看似寻常的笔墨里,藏着帝王对臣子最隐秘的体恤。 后来尹继善官至文华殿大学士,临终前嘱咐儿孙,要把雍正御赐的那方“公忠体国”匾额,与母亲的诰命圣旨一同供奉。他说,那年养心殿的对话里,藏着大清最难得的两样东西:一是天子的知遇,二是庶母的尊严。
开局全是炸
嗯嗯,不错。满清的奴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