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刘斌意外失去双臂,丢掉工作的他被妻子一家扫地出门。带着年幼儿子的刘斌回到阔别已久的哑巴母亲,心中升起一丝对命运不公的怨恨。哑巴母亲觉得是自己没有给儿子一个好的家庭嚎啕大哭。 土坯房的油灯忽明忽暗,照见母亲布满老茧的手在他断臂处比划。她的指甲缝里还嵌着喂猪的糠,此刻却轻轻蹭过纱布,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父亲蹲在门槛上,烟锅子的火星明灭,映着他佝偻的背 —— 那背是年轻时给人扛石头压弯的,此刻更像座被霜打垮的山。 刘斌把儿子往怀里紧了紧,小家伙刚醒,含着手指看外婆哭,睫毛上还挂着岳家炕头的泪痕。 羊圈的木栅栏被撞得咯吱响。2013 年的风裹着雪沫子灌进来,刘斌用下巴顶开栅栏门,腰背拴着的头羊猛地往前窜,差点把他拽个趔趄。 儿子趴在他背上,小手抓着他的衣领,喊 “爸,羊跑了”。他腾出脖子蹭了蹭儿子的脸,喉咙里发出 “嗯” 的回应,脚趾勾住地上的羊鞭,往最调皮的那只公羊身上抽。 这动作他练了五年,鞭梢划破空气的脆响,比当年在棉花厂听的机器声还提神。 岳家的电热毯还在墙角发烫时,刘斌正裹着破棉被数羊。2005 年刚被赶出来那阵,他总在夜里盯着屋顶的破洞,看月光漏下来像道伤疤。 母亲怕他冷,半夜摸进来,把自己的棉袄盖在他身上,棉袄里还揣着焐热的红薯,烫得他心口发疼。 有天他试着用脚趾夹筷子,红薯泥掉在地上,儿子爬过去抓着吃,他突然用牙咬着儿子的衣角,把小家伙拽进怀里 —— 那是他失去双臂后,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 县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人睁不开眼。2014 年的春天,父亲躺在病床上咳嗽,痰里带着血丝。 诊断书上 “布病” 两个字被刘斌用脚趾指了又指,医生说 “跟羊圈的细菌有关”。他摸出信用社的贷款单,上面的七万块像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回村的路上,羊圈里二十来只瘦羊抬起头看他,眼里的光比他口袋里的药瓶还黯淡。 母亲蹲在羊圈门口,用石头在地上画了个圈,又画了个向上的箭头,咿咿呀呀地比 —— 她是说,圈里的羊会多起来的。 扶贫干部的皮鞋踩在泥地上,陷进半寸深的羊粪里。2016 年开春的太阳很暖,刘斌看着干部手里的扶持清单,手指的地方写着 “三十只种羊”。 他突然用肩膀撞开栅栏门,让干部看新砌的水泥羊台,看墙角堆着的消毒粉,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笑声。 母亲在一旁烧开水,铝壶盖被蒸汽顶得叮当响,她偷偷往干部的搪瓷缸里多放了勺糖,糖块化在水里的甜,像极了刘斌第一次用脚趾夹起筷子时,儿子拍手喊的 “爸爸真棒”。 儿子的高中录取通知书被刘斌用牙咬着,贴在堂屋的墙上。2023 年的暑假,小家伙割草料的动作比他还利索,镰刀在手里转得像朵花。 “爸,为啥不跟村里人合伙养羊?” 儿子直起身问,额头上的汗滴在草料上。 刘斌往羊圈走,腰背拴着的头羊温顺地跟着,他用脖子蹭开饲料袋,脚趾勾出一把玉米粒撒在槽里,喉咙里发出悠长的哨声 。 那哨声当年救过他的命,2013 年坠崖后,就是这哨声引来了寻他的乡亲。 羊圈的新消毒池泛着蓝光。刘斌站在池边,看八十多户村民的名字被写在墙上,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只小羊。 母亲端来刚蒸的馍,用围裙擦了擦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馍的麦香混着羊圈的青草味,让他想起 2003 年刚当上门女婿时,在棉花地里吃的第一口午饭,那时岳家的馍也是这么香,只是后来,就变了味。 风穿过羊圈的铁丝网,发出呜呜的响。刘斌用下巴蹭了蹭身边的公羊,这只羊的犄角被他摸得发亮。 远处儿子在教乡亲们怎么给羊喂药,声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水。他突然想起母亲当年在地上画的圈和箭头,现在他终于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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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01 16:4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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