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汉灵帝刘宏在后宫修建了一个荷花池,他要求宫女赤身裸体的在里面玩水嬉戏。兴致来了,汉灵帝也会脱了衣服,下去和她们一起嬉闹,汉灵帝给荷花池取名 “裸泳馆”。 池边的白玉栏杆上,刚刻好的 “流香渠” 三个字还沾着朱砂,西域进贡的茵犀香正顺着铜管道往池里灌,香雾裹着水汽漫过阶前,把宫女们光溜的脚踝染得发粉。 管事太监捧着鎏金计时器,眼瞅着日头过了午时 —— 这是陛下规定的 “嬉游时辰”,谁也不敢催。 开裆裤堆在岸边的竹筐里,绢料薄得像蝉翼。刘宏拽着个梳双丫髻的宫女往水里走,指尖划过她后背时。 突然想起去年那个叫阿蛮的宫女,就是在这池子里呛了水,被他笑着按在水里 “教游泳”,第二天就没了气。 尸体是趁着月色抬出去的,草席裹着,连个名字都没留下。现在这个宫女的肩膀还在抖,他却觉得有趣,故意把水泼到她脸上:“怕什么?朕的池子,比你家水缸还安全。” 鸡鸣堂的鸡叫得正欢。那是刘宏让人养的 “叫醒鸡”,要是鸡不叫,就命小太监捏着嗓子学,尖细的啼声能穿透三重宫墙。 可他昨夜在凉殿里闹到四更,此刻还赖在池边的卧榻上,让宫女用冰镇的梅子浆喂他。 尚书令的奏章早在殿外堆了半尺高,说冀州的赋税又收不上来,流民堵了官道。 张让捏着奏章来回踱步,最后还是把它塞回了袖子 —— 上次有人提 “百姓疾苦”,被陛下笑着扔进了荷花池,差点没淹死。 驴车就停在裸泳馆外的柳树下。毛色油亮的黑驴套着五彩鞍鞯,驾车的宫女穿着波斯式的短衣,露着半截大腿。 刘宏踩着太监的背爬上驴车,手里甩着镶玉的缰绳,笑得前仰后合:“跑快点!追上前面那朵荷花!” 这阵仗传到宫外,洛阳城里的公子哥都学着赶驴车,驴价疯涨到一匹抵三匹骏马。 有个老御史拄着拐杖拦车劝谏,被驴车带倒在路边,磕掉了两颗牙,朝堂上竟没一个人敢提。 轮值表上的朱砂圈越来越密。十五天一轮,每次九个宫女,这是刘宏定的规矩,说是 “效仿天道,九九归一”。 掖庭令捧着册子,看着上面一个个被红笔勾掉的名字 —— 有的病了,有的 “失足落水”,有的干脆找不见人影。 他昨晚去后院倒夜香,看见墙角堆着个新草席,露出来的衣角,正是前天才被临幸的那个姓赵的宫女穿的。风一吹,席子动了动,他吓得魂都没了,连滚带爬地回了屋。 茵犀香的味道越来越浓,池底的白玉片却渐渐发乌。有个老宫女偷偷说,是血浸的 —— 去年修池子时,征来的民夫累死了三十多个,尸体就埋在池底。 这话传到刘宏耳朵里,他却让工匠往池里撒了三把金粉:“血染的?朕用金子盖过去!” 那天,他搂着两个宫女在池里摸金粉,摸到半夜,突然指着水面大笑:“你们看,像不像流民的骨头在闪光?” 中平元年的春天,巨鹿郡的信鸽落在了张让的窗台上。信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 “黄” 字,墨迹里还沾着血。 张让把信烧在香炉里,灰顺着烟管飘进裸泳馆,落在刘宏正把玩的玉如意上。他没当回事,正让宫女给他编花环,用的是刚从民间搜刮来的新贡花。 宫外的锣鼓声越来越近,有人喊 “黄巾军来了”,他却以为是哪个太监在学驴叫,笑着骂:“叫得再响点,朕赏你块驴肉!” 直到洛阳城的火光映红了荷花池的水,刘宏才慌了神。他踩着宫女的背想爬上驴车,却被绊倒在开裆裤堆里。那些曾经被他戏弄的宫女,此刻都站在岸边,眼神冷得像池里的冰。 香汤还在流,茵犀香的味道混着硝烟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他突然看见池底的白玉片上,映出自己扭曲的脸,像极了那些被他扔进池里的奏章上的字 —— 模糊,且毫无意义。 后来,裸泳馆的荷花还开了好几年,只是再没人敢靠近。有个放羊的孩子说,月夜里常听见池子里有人笑,还看见白花花的影子在水里游。 池边的 “流香渠” 三个字,被雨水冲得褪了色,只剩 “香” 字的下半部分,像个没写完的 “哭”。
东汉末年,汉灵帝刘宏在后宫修建了一个荷花池,他要求宫女赤身裸体的在里面玩水嬉戏。
云海仙踪觅
2025-08-01 15: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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