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57年的一夜,宠妃如姬显得格外娇媚,一阵云雨后,魏王倒头就睡。如姬见时机已到,便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对魏王卧室进行地毯式搜索。 虎符!势必要搜出虎符,给信陵君前去救急! 青铜灯盏里的灯油快烧尽了,昏黄的光线下,如姬的影子在墙上晃得像片柳叶。 她指尖划过妆奁上的螺钿花纹,那是魏王去年从楚国换来的宝贝,可此刻她连看都懒得看——赵国都城邯郸被秦军围了三个月,信陵君在城外带着门客苦撑,派来的人说,再没有援军,赵国就完了,下一个轮到魏国。 魏王的鼾声像破旧的风箱,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刺耳。 如姬屏住呼吸,掀开床尾的锦被。 底下压着个紫檀木盒,锁是黄铜的,刻着饕餮纹——她见过这个盒子,上个月魏王醉酒时,曾打开过一次,里面泛着冷光的东西,定是虎符。 她从发髻里抽出根银簪,这是信陵君当年送的。 那时她父亲被人陷害,满朝文武没人敢说话,是信陵君顶着压力查清案情,还了她父亲清白。 银簪插进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轻响。 魏王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美人”,手往身边摸了摸。 如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忙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迅速从盒里掏出个东西——冰凉的,分为两半,上面的铭文在灯光下闪着暗光。 是虎符! 她把虎符塞进贴身的亵衣里,布料贴着肌肤,凉得像块冰。 刚要把木盒放回原处,魏王突然睁开眼,醉醺醺地看着她:“爱妃……摸到什么好东西了?” 如姬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脸上却挤出笑,声音柔得像水:“陛下睡糊涂了,臣妾看您蹬被子,给您盖盖呢。” 她俯下身,假意整理魏王的衣襟,发丝垂落在他脸上,带着脂粉香。 魏王果然迷迷糊糊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还是爱妃贴心……那秦国的使者真讨厌,非要朕不救赵国,说什么……说什么唇亡齿寒是屁话……” 如姬的心猛地一跳。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赵国亡了,魏国难逃厄运。 却还是被秦国的威逼利诱绊住了脚。 她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失望,声音更柔了:“陛下累了,快睡吧,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魏王打了个哈欠,果然又沉沉睡去。 如姬慢慢直起身,指尖还在发颤。 亵衣里的虎符硌着心口,像块烧红的烙铁。 她知道,这一拿,若是败露,不仅自己要死,整个家族都会被牵连。 可她忘不了信陵君派来的人说的话:“公子说,如姬姑娘若不愿,绝不勉强。只是邯郸城里,还有十万百姓在等着。” 还有她父亲临终前说的:“信陵君是真君子,魏国不能没有他。” 她悄悄退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魏王。 这个男人,给了她荣华富贵,却给不了魏国安稳。 而那个在城外苦撑的公子,没给她什么名分,却给了她父亲公道,给了她心里的清明。 夜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灯盏晃了晃,差点熄灭。 如姬握紧了藏着虎符的衣襟,快步走进黑暗里。 宫墙下的阴影里,信陵君的门客早已等候。 见她出来,领头的侯嬴深深一揖:“姑娘大义。” 如姬把虎符递过去,指尖的冰凉终于散去,只剩下滚烫的热。 “告诉公子,”她的声音有些哑,“速去速回。” 侯嬴接过虎符,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如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和这场战争绑在了一起。 若是信陵君胜了,魏王或许会念在旧情饶她一命。 若是败了,她便是魏国的罪人。 可她不后悔。 回到寝殿时,天快亮了。 魏王还在睡,眉头却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如姬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她拿起螺钿妆奁,打开,里面是魏王送的珍珠,圆润饱满,在晨光里闪着光。 可这些,终究抵不过邯郸城头的呼救,抵不过信陵君那句“为国为民”。 后来,信陵君靠着虎符调动魏军,解了邯郸之围。 消息传回魏国时,魏王正在宴请秦国使者,听到消息,手里的酒爵“哐当”掉在地上。 他猛地看向如姬,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最终却只是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如姬没有辩解,也没有求饶,只是平静地退了出去。 她知道,魏王没杀她,或许是念着那点情分,或许是怕天下人说他容不下一个舍身救国的女子。 再后来,信陵君因窃符救赵,不敢回魏国,在赵国住了十年。 如姬依旧是魏王的宠妃,只是再也没笑过。 有人说,她常常在夜里对着北方流泪,那里是赵国的方向。 也有人说,她把那支银簪埋在了宫墙下,上面刻着两个字:无悔。 这场深夜的偷窃,从来不是简单的儿女私情。 是一个女子,在国家大义与个人安危之间,做出的最勇敢的选择。 (信息来源:《史记·魏公子列传》《资治通鉴·周纪五》,历史文化网《如姬窃符:一个女子改写战国格局》,趣历史《信陵君救赵背后:如姬的勇气与牺牲》)
总结了窦建德失败的原因,终于明白了李密当年的无奈窦建德在洺水之战被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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