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离开,我就杀了你和你全家!” 白宝山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谢宗芬的脸上,眼神冷冽。谢宗芬痛苦地低下头,眼中满是无奈与屈服。在面对这个暴虐的男人时,她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即便心中不甘,她还是选择了屈服。
看着谢宗芬这一瞬间的软弱,白宝山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心中充满了矛盾。曾经,他多次想亲手了结这个知晓自己所有秘密的女人,但为何每次都无法下手呢?这复杂的情感让他无法释怀。
1996年3月,白宝山从新疆石河子监狱提前释放,带着满腔的不满和愤怒走进了当地的派出所,打算办理户口手续。然而,眼前的派出所警察却对他不屑一顾,态度极其冷漠:“不是让你一回来就来报到的吗?这都过去好几天了。” 面对这种敷衍,白宝山愤怒至极。原本他打算通过办理户口重新开始生活,找份工作,然而如今的困境让他充满了无力感。警察冷嘲热讽:“手续不全,照片也不对,等半年再说吧。”
白宝山气急败坏地离开了派出所,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疯狂的念头:“既然不能办户口,工作也找不到,那就去抢劫吧!”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摆脱困境的机会。早在监狱里,白宝山就结识了一位名叫李洪亮的退伍军人,后者对枪械非常熟悉。白宝山总是借机向他请教枪械方面的知识,并且心生欲望:如果有机会,他也要试试手中的武器。
他早在监狱里便决定了自己的未来:如果找不到工作,便去抢劫。尽管他并不认为派出所警察是引发他犯罪的根源,但无疑这次的刁难,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暴力欲望。
谢宗芬是通过介绍认识白宝山的。她看着白宝山的外表,觉得他与自己并无太大区别,便毫不犹豫地与他走到了一起。对于白宝山的过去,谢宗芬并不在意,反而更加注重的是他能带给自己什么。虽然白宝山并未与她结婚,但他们的关系却日渐深厚。毕竟,他并没有户口,不能领结婚证,而谢宗芬也有一个倒插门的丈夫,他们并未离婚。白宝山并不关心这些,眼里只有“赚钱”,更多的钱。
白宝山开始了自己的“摸鱼”生涯,晚归频繁,谢宗芬越来越不满她的孤单。然而,她并不知道,白宝山每次的“摸鱼”其实是在踩点,为了能顺利实施自己的犯罪计划——抢到一把枪。1996年3月31日,白宝山动手了。在夜幕的掩护下,他用铁棍袭击了热电厂的武警,抢走了一把半自动步枪。抢来的枪没有子弹,他迅速找了一个隐蔽地方,装上自己购买的子弹,试着开枪。没想到,他的枪法出奇的准,百发百中,这让警方早期的调查陷入了误导,认为作案者是退役的特种兵。
白宝山的疯狂抢劫行动正式开始。为了获取更多的武器,他多次袭击值班的哨兵,目的是从他们身上抢夺枪械。直到12月,白宝山终于在德胜门烟市的一位女摊主身上动手。他蒙面接近她,抢走了她的钱袋,并毫不犹豫地开枪将其击毙。抢完钱后,白宝山并没有急于回家,而是按计划将钱和枪分别藏匿好,然后去市场为谢宗芬买了丝袜。
谢宗芬看着他带回家的东西,心中隐约猜测发生了什么,但并未多问。晚上睡觉时,白宝山向她坦白了当天的事情。谢宗芬冷静地问:“你抢钱就抢钱,为什么还要杀人?”看到白宝山沉默,她忽然感到害怕,低声说:“你不会也想杀了我吧?” 白宝山笑着安抚她:“你是我的同伙,怎么会杀你?但如果你背叛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然而,白宝山心里早已有过杀她的念头,但面对她的软弱与顺从,以及她若消失所带来的种种麻烦,他最终选择了放过她。
第二天,白宝山带谢宗芬去取回抢来的钱和枪,总计六万多元,他给了谢宗芬五千元,她将这笔钱寄回四川老家。然而,谢宗芬此时已有了逃跑的打算,最终被白宝山发现,于是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在烟市枪案后,北京市加大了巡逻力度,白宝山多次尝试作案,却始终未能找到机会。直到春节过后,他决定离开北京,回到曾服刑多年的新疆。在那里,他找到了曾是狱友的吴子明,吴子明原本在新疆做保安,得知白宝山的计划后,也辞去工作,跟着他一起行动。白宝山始终想拥有一把适合作案的手枪,于是他和吴子明多次踩点,袭击军械库、军事基地,但一直未能得手。为了快速转移,他们甚至在路上枪杀了一个农民,只为了抢走他的摩托车。
最终,白宝山与吴子明在一个警长宿舍内,杀死了警长和治安员,抢走了警长的手枪。十天后,他们来到了乌鲁木齐边疆宾馆,准备再次作案。1997年8月19日,他们成功抢劫了一次交易,打死7人,打伤5人,抢走了140万元现金。作案后,他们迅速藏匿了枪支和赃款,并连夜逃回石河子。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吴子明开始催促白宝山分赃,这让白宝山心生杀意。三天后,白宝山决定在乌鲁木齐将吴子明杀害。随后,他和谢宗芬回到北京,并利用谢宗芬的回乡之事,再次藏匿了部分赃款。
然而,就在谢宗芬准备回四川时,警方根据线索锁定了白宝山。在家中,白宝山被警察带走,他明知自己罪行败露,心情依然冷静。车上,他问:“是不是谢宗芬背叛了我?”警察告诉他:“她也被我们抓了。”白宝山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就不该留着她。”
随着这起案件的曝光,谢宗芬虽然未被白宝山杀害,但最终也未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她被判处12年有期徒刑,白宝山则被判死刑。谢宗芬最终表示:“我恨他不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