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排长张生昊被俘后由于改造积极在10个月后被释放,然而仅过了3个月,他却再次被捕并被判处死刑,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起因要从一个姑娘说起。 刘胡兰,文水县土生土长的孩子,个头不高,说话有点山西口音,但眼神极亮,做事也利索。 十三岁那年,她参加了中共妇女干部培训班,原本是跟着去学习识字绣花,结果越学越上心,成了组织里头最小的骨干之一。隔年,她就回到了老家云周西村,从事妇救会的工作,说白了,就是协助组织安顿村民、传递情报、掩护干部。 她不是那种只会喊口号的干部,而是那种谁家孩子病了,她给找药;谁家男人被抓了,她替人出主意的“主心骨”。 村里人对她的印象只有一句话:“这丫头,小身板大担当。” 可惜,和平的日子没维持多久。 1946年下半年,阎锡山调集兵力,对晋中地区发动了新一轮的清剿。 云周西村是必经之地,一下子就成了战火的前沿。与此同时,村里被换上了一个新“村长”——石佩怀,这人嘴脸复杂,一边打着乡政的旗号,一边偷偷给敌人通风报信。 搜粮、抓人、告密,一样不落。 粮食都给送去当军费了,老百姓连米汤都喝不上,恨得牙痒痒。 刘胡兰一看,不能再忍,她联络了上级干部,最终下令把这个“通敌”的伪村长给处决了。 这一处决,等于在敌人面前扔下了一封战书,摆明了要斗到底。 没多久,阎锡山的部队就反应过来,三营兵力包围了云周西村。 来的那一拨兵,里头有一个人,叫张全宝,机枪连的指导员,外号“大胡子”。 抓人那天,是1947年1月的一个清晨。 天刚蒙蒙亮,村子四面八方都被封了,枪上了膛,狗也不敢叫。 刘胡兰被邻居金钟嫂藏在炕头后头,本可以逃过一劫。但她不愿。她说:“要是我不出去,连累整个村。”说完,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屋,站到广场上,面对着敌人。 张全宝认出她,没费多少工夫就将她绑了,架到村中央。 审问不成,就搞群众斗争,想让村民站出来指认她,说她“破坏秩序”“通敌叛乱”。可不管怎么吓唬,谁也不开口,谁都不敢碰这个骨头硬的丫头。 张全宝恼了,直接搬出铡刀,摆在广场上。 当着乡亲父老的面,刘胡兰被架到刀口边。 敌人软硬兼施:“说出组织名字,留你一命。”她没搭话,只留下一句,“死也不怕,十五年后又是一个我。”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到刀下。 刀落的瞬间,广场上鸦雀无声,风都像断了气。 没人哭,也没人敢动,只有几个妇女低着头,手抖个不停。 这桩事在当地炸开了锅。 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就这么为信仰赴死,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村里老人后来回忆,说那天风大雪急,可她的棉袄一点都没颤,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活着回来。 刘胡兰的死,没有白死。 文水县很快被解放,王震将军亲自带兵攻进县城。 阎锡山的部队四散逃命,几名参与抓捕的军官纷纷下落不明。 吕德芳,被当场认出就地处决,许得胜,藏进祁县的药铺里打杂,还是被老百姓识破举报,一审定罪,枪决伏法。侯雨寅混在俘虏队里,利用假身份混进改造班,还当了个小组长,最后还是露了马脚,逃不掉清算。 而张全宝——这个主谋、这个刽子手,他的故事最阴冷。 他当时负伤,假死脱逃,摇身一变成了“张生昊”,换了个干净的身份,自称只是个小排长。 更狠的是,他把那张让人一眼记住的胡子,一根根拔了,连脸都不让人认出来。 这个“新身份”的张生昊,之后参加了战俘改造,被分到察哈尔农垦大队劳改,表现“积极”,干活“卖力”,还被夸“转变明显”。 不到一年,他就被释放了。 他回到山西老家,找亲戚落脚,和老婆吴翠花一起卖小百货,天天摆摊、吆喝,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商贩。 就这么安生地混了三年,没人查,也没人记得。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重生”,以为这桩事随着战乱、随着伤疤,就会被埋进历史。 但历史这东西,最怕的就是人不忘。 1951年春,全国开展镇反运动,山西各县都在翻旧案、查漏网。 一个在观音庙前亲眼见过刘胡兰受害过程的村民,出门做买卖,偶然在街上看见了张全宝,哪怕他改了名,也没了胡子,但那张脸、那种神情,他认得。 他没多话,回村就报了案。 公安局接到线索之后立刻展开排查,很快就把这个所谓的“张生昊”重新逮捕。 调查一出,身份坐实。那年六月,云周西村又聚起了万人,只不过这回不是送别,而是审判。 刘胡兰的墓前,那场公审开得肃穆庄重。 人群里没有喧哗,只有一层一层的人围着广场,几条横幅写着“血债血还”“烈士英魂不可辱”。 当张全宝被押上台,他那点伪装就像被剥了皮,露出一个活脱脱的刽子手真面目。 证据一条条摆上来,罪行一项项读出来,有同案供词、有群众举报、有村中口述。再也没有什么“排长”可掩盖。再也没有什么“积极改造”能洗清。 判决结果,没有人意外。 那天下午,执行完毕。 消息传出去后,许多当年的老百姓,悄悄从家里拿出一朵白花,放到烈士碑下。 刘胡兰的故事,没有结束在铡刀下,而是走到了一个句号,写上了“正义”两个字。
国军排长张生昊被俘后由于改造积极在10个月后被释放,然而仅过了3个月,他却再次被
橘柚香味
2025-07-26 23:4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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