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末,最后一任张天师“仙逝”,道教内部因继承人吵成一团 “1969年初春的清晨,天师府的铜钟刚响完,’师叔,张天师怕是撑不过今日……’小道童红着眼说道。”时间一到,台北龙虎坛内外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隐约感觉到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张恩溥,这位正一道第六十三代天师,二十年前随蒋介石仓皇东渡。当年他只带走寥寥几件行囊,许多祖传信物半路散失。蒋介石出于笼络人心的考量,对他优礼有加,不仅在台北划地建观,还特批广播电台转播早课诵经。不得不说,五十年代初的台湾,道教声势确实被他一手推到高峰。 可惜好景不长。六十年代中期,独子张允贤突发心脏病,年仅三十便撒手人寰。白发人送黑发人,张恩溥的精神防线就此崩塌。“我这一脉难道真要在我手里断了?”他曾在病榻上低声自语,弟子们只能暗暗叹息。 1969年3月,天师归寂。道服尚未褪下,继承人的问题就像炸雷轰在道教会会议桌上。根据祖训,天师应由嫡长子承袭;若嫡长子不存,则顺延,但必须持有阳平治都功印、传箓宝剑、符箓三件法物。偏偏三件宝物散落两岸,谁也摸不着下落。 众人先去找老二张允勖。小伙子穿着白大褂正准备去实验室做化学试剂,他直截了当:“我对符箓真没兴趣,别逼我。”道长们来回劝了三次,结果一样——人家只想做科研,连道袍都不肯试穿。 教务掣肘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张源先,这位堂侄自幼跟随张恩溥习道,事务熟门熟路。多位长老点头,却仍有执拗者拍桌反对:“旁支怎可染指正统!”吵了半宿,最终敲定折中方案——“代理天师”,权宜而已。张源先也爽快,抱拳一句“我不过守护香火”,便接下重担。 七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台湾道教在他手里尚算风平浪静。两岸关系解冻后,他三次到江西龙虎山上清宫与大陆同门互赠法帖,被媒体称作“跨海第一符”。可惜身体终究熬不住,2008年秋,他在沙发上打盹时无疾而终,代理之名随之戛然而止。 变数来自同年冬天。一个自称张美良的人提着木匣闯进道教会,嚷嚷自己是张恩溥遗落在外的儿子,手中还亮出一方“阳平治都功印”。有意思的是,许多道士根本没见过真品,现场顿时炸开了。支持派高呼“正统回归”,反对派质疑“印章真假未明”,昔日的清修之地俨然菜市场。 就在众说纷纭之际,张家年逾八旬的族叔张道祯站出来:“那小子原姓胡,是张恩溥续弦夫人的儿子。”一句话把场面掀翻天。道教会派人查档、走访老屋,忙了大半年,终于坐实身世——张美良确属继子,且凭印无法确认源流。 看似一锤定音,却留下更大空档:正统要续,谁来挑?支持者、反对者各执一词,会议一次次泡汤。有人干脆自立山头,挂牌“××天师”,演变成谁喊得响谁就是掌门的荒诞局面。台湾道教由盛转衰,可谓一步错,步步难。 镜头拉回大陆。同一时期,茅山道士黎遇航正在华北战场上给新四军搬粮、传情报。他换下道袍裹上棉衣,日军却仍未发现这位年轻“谍报员”。新中国成立后,黎遇航进京,后来当上中国道教协会会长,提倡太极、气功、针推,给传统斋醮添了现代健康理念,老先生常笑:“道,不只是烧符念咒。” 龙虎山这边,张恩溥的外孙张金涛也没闲着。天师府祠堂被战火烧得只剩断壁,他带着几张图纸到处化缘,筹来第一笔修缮款时兴奋得整晚睡不着。短短十年,新殿宇拔地而起,游客络绎不绝,道腔乐团穿上对襟长衫唱起《度人经》,居然被国外音乐学院邀请做示范。张金涛还把正一派经诵转成简谱,方便年轻人学习,这招颇管用。 对比海峡两侧,同样的龙虎山血脉,一边陷入继承泥潭,一边着力整理经典、修复古建、培养后学。两种生态,孰优孰劣不言自明。遗憾的是,正统天师脉线中断的既定事实,一旦形成,很难靠单纯复名便复活。 放眼当下,越来越多中年男士喜欢在假期上山入观,喝杯素茶听场道乐,再学两招五禽戏舒筋活血。大多数人不在乎谁是第几代天师,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份宁静与健康。“修身、齐家、和光同尘”,这八个字写在道家经卷里,也写在平凡日子里。如果说曾经的权力博弈给道教留下许多伤疤,那么后人能做的,便是守住那一份向善与自然的初心。
60年代末,最后一任张天师“仙逝”,道教内部因继承人吵成一团 “1969年初春的
思念蚀骨灼心
2025-07-24 03: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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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慢
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