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和母亲生活在偏远山村，母亲去世后，男子将母亲埋在屋后竹林边。 这天早上他洗澡时突然发现脚趾缝里沾着碎竹叶，指甲盖里还嵌着黑泥，明明睡前冲了三遍澡的。 第二天他特意换了身新衣服睡觉，可醒来时袖口沾满泥浆，裤腿上还挂着半片枯萎的竹叶。 他蹲在井台边搓洗衣服，搓得指节发白，总觉得竹林里有簌簌的响动。 第五天邻居来借锄头，盯着他青灰色的脸惊呼："你下巴咋沾着坟头土？"他慌忙抹脸，却在衣领内侧摸到潮湿的泥土。那晚他咬着牙没闭眼，可天蒙蒙亮时还是困得栽倒在枕头上。 第十天凌晨他被冻醒，发现自己赤脚站在竹林里，月光下十个脚趾头深深插在土里，像生了根的竹笋。他发了疯似的往回跑，身后传来竹叶沙沙声，和记忆中母亲纳鞋底时扯麻线的声音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