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被辞退了。一个月后，老板得知小林去了竞争对手的公司，勃然大怒，直接打电话要求

小林被辞退了。一个月后，老板得知小林去了竞争对手的公司，勃然大怒，直接打电话要求他辞职，把小林都气笑了。 “张总，您辞退我的时候，可没说过不能去同行那上班。”小林捏着手机走到窗边，新公司的落地窗能看见老东家的办公楼，玻璃幕墙上的反光像块刺眼的镜子。 “我培养你三年，你转头就去给对手干活？”张总的声音在听筒里炸响，“你手里握着咱们的客户资料，这不是挖墙脚是什么？”小林突然想起被辞退那天，张总也是这样拍着桌子：“你提交的方案太激进，我们要不起这样的人才。” 其实他心里清楚，真正的原因是自己拒绝了张总安排的“特殊任务”——给合作方的采购经理塞红包。当时他把红包退回去，张总就冷了脸，没过一周，人事部就递来了辞退通知。 挂了电话，小林的新同事兼老熟人赵姐递来杯咖啡：“别理他，张总就这德行。去年我走的时候，他还说要起诉我呢。”赵姐以前是老东家的销售主管，因为看不惯张总的操作才跳槽，“他就是怕你把咱们的合规流程带过来，戳穿他那些猫腻。” 小林没接话，打开电脑整理客户名单——全是他重新开发的，老东家的资料早在离职时就交回去了。桌角的仙人掌突然晃了晃，是他刚入职时赵姐送的：“防小人，也提醒自己别弯腰。” 没过两天，老东家的客户王总突然打来电话：“小林，张总说你把我们的报价泄露给对手了？”小林心里一沉，王总公司的项目正在招标，老东家报的价格确实比市场价高了不少，“王总您信我，我从没动过老东家的资料。” “我当然信你。”王总笑起来，“当年你帮我们砍掉三个不必要的环节，省了十几万，我还记着呢。其实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张总刚才带着红酒来我办公室，说要‘聊聊’。” 小林突然明白张总的算盘——他怕自己在新公司做出成绩，就先泼脏水，再用老手段拉拢客户。正想着，赵姐拿着份文件进来：“张总在行业群里发消息，说你‘背信弃义’，咱们老板让你别在意。” 文件是新公司的中标通知书，王总那个项目，他们凭合规报价和优化方案拿下来了。小林看着落款处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三年前刚入职时，张总拍着他的肩说：“好好干，以后这片区就交给你。”那时他信了，还把住的出租屋换成离公司近的，每月多花五百房租。 下午去王总公司签合同，刚进电梯就撞见张总。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提着个礼盒，看见小林，脸立刻拉下来：“你还有脸来？”小林没理他，王总却在电梯口等：“小林这边请，合同我都签好字了。” 张总手里的礼盒“咚”地掉在地上，红酒瓶碎了，深红色的酒液在大理石地面漫开，像摊没擦干净的污渍。“王总，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他还想说什么，王总摆摆手：“我只跟靠谱的人合作。” 签完合同出来，小林在楼梯间遇见张总的助理小周，以前总跟着他跑业务。“林哥，张总让我来盯项目，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小周塞给他张纸条，“这是他让我做的假账明细，你留着，说不定有用。” 小林把纸条还回去：“你自己留着吧，保护好自己。”小周红了眼：“其实你被辞退那天，张总在办公室说，‘这小子太倔，留着碍事’。”小林突然想起，自己抽屉里还放着张团队合影，那时他们刚拿下大项目，张总站在中间，笑得一脸坦荡。 新公司庆功宴上，老板给小林颁了最佳新人奖。他举着奖杯说：“我特别感谢一个人，就是老东家的王总，他让我知道，正直比什么都值钱。”台下掌声里，赵姐悄悄说：“张总刚才退群了，听说王总把他送红酒的事捅到行业协会了。” 没过多久，老东家因为违规操作被查，张总焦头烂额。有天小林加班到深夜，收到小周的消息：“林哥，张总让我问你，能不能帮他说说情，他知道错了。”小林回了句：“让他自己去认错。” 秋天的时候，小林在行业峰会上又见到张总，他瘦了不少，穿着普通夹克，在角落里给人递名片。看见小林，他犹豫了下，还是走过来：“之前的事，对不住了。”小林伸出手：“都过去了。” “其实我早该知道，生意不是靠歪门邪道做的。”张总叹了口气，“你开发的那个客户管理系统，我后来用了，确实比以前的高效。”小林笑了：“那是我熬夜做的，本来想给团队做培训。” 散会时，小周跑过来，说自己也跳槽了，去了家合规的新公司。“林哥，我把假账明细交上去了，心里踏实多了。”他手里拿着本笔记本，是小林以前送他的，上面记着客户的喜好，字迹密密麻麻。 小林的新办公室窗外，梧桐树的叶子黄了。他把仙人掌移到窗台上，阳光照在刺上，闪着光。赵姐敲门进来：“王总说要给咱们介绍新客户，说就信你做的方案。”小林拿起文件夹，突然想起被辞退那天，自己在公交站坐了很久，心里不是气，是舍不得——舍不得那些真心待他的客户，舍不得自己熬的那些夜。 现在他明白了，有些离开不是失败，是及时止损；有些拒绝不是固执，是守住底线。就像那盆仙人掌，看着扎人，却能在乱泥里站得笔直。而那些试图用阴招挡路的人，终究会发现，真正的路从来不在别人脚下，在自己心里——走得正，才能走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