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黄有良嫁给一个15岁的麻风病人。洞房花烛夜,丈夫从身后一把抱住黄有良,然而,黄有良惊叫一声,一把推开丈夫,缩在角落里,哭喊道:“你别过来,别碰我。” 2017年,海南陵水,英州镇乙堆村。 在不足十平米的瓦房里,90岁的黄有良躺在破旧的竹席上。 常年的风湿病,日夜啃噬着她衰老的关节。 然而,更深沉的痛楚,来自胸腔深处一段过往。 1926年,她降生在海南陵水一个贫瘠的黎族村落。 父亲在贫瘠的土地上刨食,母亲早年因病失明,常年卧床。 作为长女,黄有良过早地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然而,命运的残酷远超想象。 1941年,日寇的铁蹄踏碎了海南岛的宁静。 那年深秋,15岁的黄有良正在村外的稻田里收割稻谷。 突然,几个日本兵出现在田埂上! 他们将惊恐万分的少女拖拽回村。 在破败的茅屋里,黄有良遭受了人生第一次侵犯。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随后,她被强行掳走,关进了日军的“慰安所”。 白天,她被强迫为日军洗衣、做饭。 夜晚,则是永无止境的凌辱与折磨。 身体上的伤痛尚可愈合,心灵上的烙印却深入骨髓。 两年,七百多个日夜,如同身处人间地狱。 直到1943年,一位同村的长者,冒着恳求,放她回家奔丧。 或许是日军一时松懈,或许是命运偶然的怜悯,黄有良竟被释放了。 为了躲避日军的追查,家人连夜在村外堆起两座空坟,伪装成她和父亲“自杀”的假象。 随后,一家人逃往一百多公里外的保亭县深山。 直到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黄有良带着满身伤痕回到了故乡乙堆村。 她以为苦难已到尽头,却未曾料到,另一座无形的牢笼正等待着她。 “被鬼子糟蹋过的”、“脏了身子”,这些恶毒的流言蜚语如同附骨之蛆。 媒人踏破了门槛,却无人真心提亲。 父亲在沉重的压力下,愁白了头。 最终,邻村一户姓李的人家,儿子李伟年仅15岁,却不幸染上了令人闻之色变的麻风病。 在那个年代,麻风病被视为不治之症和“天谴”,患者及其家庭备受歧视,无人愿嫁。 两个被社会抛弃的家庭,在绝望中达成了交易般的婚姻。 新婚之夜,当那个比自己小四岁的“丈夫”笨拙试图靠近时,黄有良的身体瞬间僵硬。 丈夫的触碰,让她想到了记忆深处的恐怖! 她猛地推开丈夫,缩到土屋的角落,浑身剧烈颤抖。 婚后的生活,是另一重地狱。 麻风病不仅侵蚀着李伟的身体,也扭曲着他的性情。 黄有良成了他唯一的出气筒,打骂成了家常便饭。 黄有良不仅要忍受丈夫的病痛和暴戾,还要承受着外界加倍的冷眼与孤立。 她曾两次怀孕,生下孩子,但一个幼年夭折,另一个则在村童的欺辱和疾病的侵袭下早逝。 她守着这个暴力和绝望的家,一守就是十几年,直到丈夫最终被麻风病夺去生命。 丈夫的死,并未带来真正的解脱。 她独自一人,在世俗的冷眼与贫困的夹缝中挣扎求生。 她沉默地忍受着一切,将所有的苦难深埋心底。 即使在最亲近的子女面前,她也绝口不提。 直到1993年,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的调查员为研究日军侵华罪行,来到这里寻访“慰安妇”幸存者。 面对询问,黄有良起初紧闭双唇。 在征得儿子的理解后,这位老人,终于第一次向外界揭开了那段尘封半个世纪的恐怖记忆。 1995年,当中国大陆的“慰安妇”幸存者开始勇敢地站出来,向日本政府提起诉讼,要求道歉和赔偿时,黄有良也加入了原告的行列。 她们要的并非巨额赔偿,而是一份正式的道歉,一份对历史罪行的承认,一份对她们被践踏的尊严的抚慰。 然而,漫长的诉讼之路充满艰辛。 日本政府百般抵赖,法庭一次次驳回她们的诉求。 2001年,日本东京地方法院一审判决,驳回了包括黄有良在内的所有中国原告的诉讼请求。 消息传来,老人眼中最后的光芒黯淡了。 晚年的黄有良,严重的风湿让她行动困难,视力也日渐模糊。 2014年,纪录片《二十二》的摄制组来到海南,镜头记录下了这位年近九旬的老人。 镜头前的她,平静的讲述着过往,那些伤痛。 这部纪录片,让更多国人知道了她的名字,知道了那段不应被遗忘的历史。 2017年8月12日,国际“慰安妇”纪念日前夕,黄有良老人走完了她漫长而苦难的一生。 而就在她离世的同一天,《二十二》在全国公映。 银幕上,她和其他幸存老人的影像,成为控诉战争暴行、呼唤历史正义的无声呐喊。 黄有良的离世,标志着中国大陆所有曾勇敢站出来控告日本政府的“慰安妇”原告均已离世。 她们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未尽的诉求,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至死,黄有良老人,以及千千万万像她一样的受害者,都未能等到日本政府那一声真诚的道歉。 她的生命故事,是战争暴行刻在个体身上最深的伤痕,是传统观念施加于女性的无形枷锁,更是一面映照历史、警示未来的沉重镜子。 主要信源:(央广网——【图刊】历史的证人 她们不应被忘记)
1941年,十来个鬼子押着七个赤身裸体、身上有伤的中国女人,对着一群新兵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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