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杨立新把徐帆接到北京,“养”了她3年,自己连一颗青菜都舍不得

承永 2025-07-15 11:45:21

1987 年,杨立新把徐帆接到北京,“养” 了她 3 年,自己连一颗青菜都舍不得买,却给徐帆买营养品,买巧克力。 北京人艺的宿舍楼在深秋里透着寒气,28 平米的单元房挤着五口人。杨立新的母亲在煤炉上熬着稀粥,蒸汽把墙壁熏出一片深色。 徐帆抱着膝盖坐在床沿,看着杨立新的媳妇李女士把最后一个荷包蛋夹进她碗里,瓷勺碰到碗边的脆响,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快吃,备考费脑子。” 李女士擦着手笑,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浑然没提自家晚饭只有咸菜就粥。 那时杨立新刚在《左邻右舍》里崭露头角,工资条上的数字刚够糊口。 他烟瘾犯了就捏捏空烟盒,菜市场收摊时才去捡些蔫了的菠菜,却总能从怀里摸出半块锡纸包的巧克力。 “外国玩意儿,补身子。” 他把糖塞给徐帆,手指关节因为常年排练话剧有些变形。 徐帆后来总说,那巧克力的甜,混着煤炉的烟火气,是北京给她的第一份暖意。 1987 年在武汉剧院的后台,徐帆正对着镜子卸楚剧的油彩,鬓角还沾着假花的亮片。 杨立新盯着她排练时摔出的淤青,突然说:“去考中戏吧,我在北京给你找地方住。” 那时她刚从武汉戏剧学校毕业,在话剧团拿着微薄的工资,连去北京的火车票都凑不齐。 杨立新留下的纸条上,钢笔字遒劲有力,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进京那天,徐帆的帆布包磨破了角,装着几件打补丁的衣服和一本翻烂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杨立新骑着二八大杠来接站,车后座绑着个小马扎。穿过长安街时,徐帆攥着车座的帆布,看杨立新的背影在车流里起伏,蓝布中山装的后襟沾着话剧舞台的尘土。 他把卧室让给她,自己带着妻儿睡过道,铺在地上的薄褥子总被来往的人踩皱。 深夜的台灯下,杨立新拿着《日出》的剧本,逐字逐句教徐帆念方达生的台词。 “这里要带点犹豫,像踩着薄冰。” 他示范着抬眼的弧度,窗外的月光刚好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 —— 那年他 30 岁,却因为常年熬夜排练,早生了华发。 徐帆跟着念,声音里还带着武汉话的尾音,杨立新就用京腔一遍遍纠正,像雕琢一块璞玉。 有次徐帆发低烧,杨立新跑了三家医院,攥着皱巴巴的处方单在药房外徘徊。 青霉素的针剂要凭票,他硬着头皮找剧团的医生借,回来时裤脚沾着雪。“打针疼,给你留了块水果糖。” 他从兜里掏出颗橘子味的糖,糖纸在灯光下闪着微光,那是他给儿子杨玏留的年货。 徐帆看着他冻红的鼻尖,突然想起自己临走时,母亲塞在包里的护身符,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1990 年夏天,中戏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宿舍时,杨立新正在排《天下第一楼》。 他穿着戏服就跑回来,油彩还在脸上没擦干净,一把抢过通知书翻来覆去地看,突然抱着徐帆转了个圈,差点碰倒煤炉上的粥锅。 李女士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凉馒头:“看你乐的,跟自己中了似的。” 那天的晚饭加了盘炒鸡蛋,杨立新把蛋黄全挑给徐帆和刚会走路的杨玏,自己嚼着蛋白,说胆固醇高得忌口。 徐帆在中戏的第一年,杨立新每周都骑着自行车去送吃的。布袋里装着母亲腌的咸菜,还有李女士织的毛手套。 有次赶上暴雨,他在教学楼外等了俩小时,裤腿全湿透,怀里的保温桶却紧紧抱着,里面的排骨汤还冒着热气。 徐帆看着他站在雨里的身影,突然明白为什么剧团的老演员总说:“杨立新的戏里,全是过日子的真。” 1993 年,徐帆凭着《大撒把》提名金鸡奖,在颁奖礼后台遇见杨立新。他穿着借来的西装,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把奖杯往她手里塞:“早知道你能成。” 那天徐帆没穿高跟鞋,怕比他高,特意换了双平底鞋,两人站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在宿舍楼里,他教她念台词的模样。 多年后,杨玏在《小丈夫》的庆功宴上,举着酒杯说:“小时候尿床,徐帆阿姨拿大衣裹着我去澡堂,那大衣上总有股巧克力味。” 徐帆笑着擦眼角,杨立新在一旁补充:“她总把进口巧克力省给你吃,自己啃窝头。” 灯光下,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被岁月精心保存的老照片。 北京人艺的舞台还亮着,杨立新在《茶馆》里演着王利发,徐帆偶尔回来看排练,坐在台下的老位置,手里转着当年杨立新送的钢笔。 煤炉早已换成了暖气,可那间 28 平米的宿舍,永远存着 1987 年的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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