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年,母亲去世,二品侍郎曾国藩回家奔丧。从湘乡县城到老家荷叶塘,五十里路,他没有雇轿子,步行一整天到达村口。 那年的夏天,湘乡的日头毒得能把人晒脱一层皮。曾国藩踩着滚烫的黄土路,官靴早就蒙了厚厚一层灰。 这位兵部右侍郎的补服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 村口老槐树下纳凉的乡邻都看呆了。张大娘手搭着凉棚瞅了半晌 才颤巍巍喊出一声“宽一(曾国藩乳名)”,手里的蒲扇“啪嗒”掉在地上——谁见过这样的朝廷大官? 前两年邻县的知县回乡省亲,光是随从就排了半里地,轿子用的是檀木镶金的,路过村口时连尘土都得让下人扫干净。 可眼前这位,补服上的孔雀纹样被汗渍泡得发暗,露在靴筒外的脚踝磨出了红痕,手里攥着的素色包袱角还沾着泥。 没人知道,曾国藩出发前把随从都打发回了府。幕僚劝他:“大人丁忧是大事,按规制乘轿合情合理。” 他只摆摆手,指尖捏着母亲捎来的最后一封家书——信里说“家里的冬瓜熟了,想让你尝尝”,墨迹被泪水晕开了一小块。 他打小听母亲讲“秀才走路,不忘根本”,如今官至二品,总不能忘了荷叶塘的黄土是怎么养人的。 再说,沿途看到的景象让他心头发沉:路边有逃荒的百姓啃着树皮,田埂上的秧苗旱得打了卷,这些在京城的奏章里从来只写“地方偶有歉收”。 走到村口那棵老樟树下时,他听见有人哭。族里的长辈扶着门框望,见他来了,抹着泪说:“你娘临走前还念叨,怕你在京城吃不好。” 曾国藩“咚”地跪下,额头磕在滚烫的地上,疼得发麻,却没比心里的疼更甚。 后来有人说,正是这段路让他看清了官场和民间的隔层——那些在朝堂上争论的典章制度,到了乡里竟成了百姓肩头的重负。 所以三年后他办湘军,非要带着士兵在田埂上走几圈,说“知道脚下的泥有多沉,才知道该为谁打仗”。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852年,母亲去世,二品侍郎曾国藩回家奔丧。从湘乡县城到老家荷叶塘,五十里路,
峥嵘幻域行
2025-06-27 04: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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