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3年杨乃武刚中举3个月，突然被判斩立决，姐姐背着黄榜2次进京申冤，可经过7审7决还是维持原判，不料丁宝桢一句话惊动慈禧，100多官员丢了顶戴，杨乃武这才平反。 刚刚中举三个月的杨乃武被关在余杭县牢房里，面临斩首的死刑判决，这个29岁的新科举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桩莫须有的“通奸杀夫”罪名锒铛入狱。 事情要从豆腐店帮工葛品连的死说起，这年十月初九，葛品连突然发高烧、腹泻，没几天就死了，他的妻子毕秀姑长得清秀，邻居们都叫她“小白菜”。她曾经在杨乃武家做过短工，两人因此相识。 余杭知县刘锡彤接到报案后，连尸体都没仔细检查，就怀疑是中毒，当时验毒的方法很原始，用银针插入死者口中，看针是否变黑，银针果然发黑，刘锡彤立刻断定是砒霜中毒。 在严刑逼供下小白菜被迫承认和杨乃武合谋毒死丈夫，杨乃武无论如何申辩都没用，酷刑之下也只能屈打成招，案子很快上报到浙江巡抚杨昌濬那里，仅用二十天就完成审理，两人都被判死刑。 杨乃武的姐姐杨菊贞不相信弟弟会做这种事，她变卖家产，背着状纸进京告状，按清朝规定告状要逐级上报，不能直接找朝廷，所以第一次被打回来了。 第二年杨菊贞趁慈禧太后去东陵祭祖的机会，拦住太后的轿子喊冤，这在当时是死罪，但她顾不了那么多。慈禧听了案情后大怒，立即下令重新调查。 转机出现在四川总督丁宝桢身上，他仔细查看案卷后发现，验毒用的银针变黑其实是正常现象，因为人死后口中会产生硫化氢气体，银遇到硫化氢自然变黑，这和中毒没有任何关系。 1876年朝廷下令开棺验尸。这次请来了有经验的仵作，发现葛品连的死因是急性痢疾，也就是当时常说的“痧症”，这种病在那个年代很常见，死亡率也很高，症状确实和中毒有些相似。 真相大白后，处罚来得又快又狠，浙江巡抚杨昌濬被革职永不录用，余杭知县刘锡彤发配黑龙江，从省里的大官到县里的小吏，连同仵作、差役在内，总共一百多人受到处分。 这种大规模问责在清朝历史上极其罕见，朝廷意识到这不是个别官员的问题，而是整个司法制度出了毛病，案件平反后，当事人的结局却让人感慨。杨乃武在狱中受尽折磨，出来已经双耳失聪，他回到家乡后专心研究农业技术，尤其是养蚕。 1914年去世时家境贫寒，小白菜承受的痛苦更大，她在狱中被施以“拶指”之刑，十根手指都被夹坏了。出狱后无法正常生活，只能出家为尼，法名“慧定”，1930年在余杭的寺庙里去世。 帮他们伸冤的丁宝桢也没有好下场，虽然这次为民申冤让他名声大振，但也得罪了不少人，他在四川总督任上继续整顿司法，1886年病逝时还在为改革奔波。 更重要的是，这个案子让普通百姓看到了为自己申冤的可能性，杨菊贞一个农村妇女，居然能够推翻浙江全省的司法判决，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从今天的眼光看，杨乃武与小白菜案暴露了传统司法制度的严重问题：草菅人命、刑讯逼供、官官相护。但它也见证了民间维权意识的觉醒，以及舆论监督的力量。 信源： 《清史稿》中华书局 《光绪朝东华录》中华书局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