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年,曹操看到儿媳的打扮,心里很是不痛快,宴会上本想忍一忍,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他突然厉声喝道,“把崔氏带下去,赐死!”曹植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他张开嘴,想要为妻子求情,却没能吐出一个字。 铜雀台的灯火将夜空映得如同白昼,丝竹声里夹杂着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动,曹操的目光扫过宴席,却在曹植身旁的崔氏身上骤然凝固。 那袭绣满繁花的锦缎长裙在烛光下泛着刺眼的金光,簪花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出一片碎影,崔氏正俯身为曹操斟酒,衣袖间散出的沉香混着酒气钻入鼻腔,曹操握着酒杯的手背暴起青筋。 曹植察觉父亲神色不对,下意识攥住妻子的手腕想将她拉回座位,崔氏腕间的金镯硌得他掌心生疼,那冰凉触感让他想起三日前叔父崔琰被押入大牢时,铁链磨过青石地面的声响。 此刻曹操突然摔碎酒杯,瓷片在崔氏脚边炸开的瞬间,曹植听见自己血液结冰的声音,“拖下去,赐死!”这声暴喝惊得乐师拨断了琴弦。 满座宾客的冷汗浸透了深衣,谁都知道魏王近年推行《朴素令》,连王妃卞氏都穿着带补丁的襦裙出席祭祀。 但崔氏出身清河崔氏,这个东汉顶级门阀的贵女自幼用金盆洗手,嫁妆里的蜀锦能铺满邺城三条街。 她今日的装扮在世家宴席中不过寻常,曹操却偏偏在庆功宴上当众发作,老臣们低头盯着食案,想起去年杨训因上表歌颂曹操称王被群嘲时,崔琰那句“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的牢骚,那封要命的信笺此刻正躺在曹操的密匣里,字迹被朱砂圈得血迹斑斑。 崔氏被拖出大殿时,金线刺绣的裙摆勾翻了青铜烛台,火苗窜上帷幔的刹那,曹植终于找回声音:“父亲,她只是……”话未说完便撞上曹操森冷的目光。 那眼神他太熟悉,半年前自己醉闯司马门时,父亲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被斩首的守门侍卫,此刻铜雀台的烈焰映在曹操瞳孔里,将帝王心术烧得赤裸裸,崔琰刚因“傲世怨谤”入狱,侄女就敢穿违制华服,这分明是士族门阀对寒门新政的挑衅。 更深层的算计藏在血亲博弈里,曹植看见兄长曹丕垂首肃立,甄氏素麻衣裙上的补丁针脚细密。 这个细节让他胃部绞痛,想起上月校事府密报:崔琰曾公开支持立嫡长子,称“礼法不可废”,如今崔氏华服赴宴,恰给曹操递了打压曹植一党的刀。 当廷尉将白绫捧到崔氏面前时,她突然轻笑出声:“妾知罪,这身衣裳原是贺魏王加冕的礼服。”这话像根毒刺扎进曹操心里,他想起称王时孔融讥讽的“周文王第二”,此刻崔氏眼中的嘲弄与那腐儒如出一辙。 崔琰在狱中听闻侄女死讯,将须发尽剃的头颅撞向石壁,这位曾劝谏袁绍“谨守治境以安民”的刚直名士,到死都不明白为何忠心换来鸩酒。 曹操却在《赐死崔琰令》中写下“虬须直视,若有所瞋”,仿佛透过竹简能看见那双怒目,尚书仆射毛玠为故友收尸时,发现崔琰指缝里嵌着半片木简,上面是用血写的“大魏”二字,这恰成了校事府密报中“刻削官器,觖望圣朝”的铁证。 崔氏之死像块试金石,暴露出建安末年权力场的血腥规则,曹操的朴素令从来不是针对华服美器,而是对准士族门阀的千年特权。 当清河崔氏的明珠陨落铜雀台,寒门出身的程昱正在为女儿赶制嫁衣,粗麻布料上连一道暗纹都不敢绣。 这场死亡盛宴的余韵持续到曹丕称帝,他追封崔氏为妃却不恢复谥号,如同将一颗剔净血肉的珍珠锁进宗谱,提醒世人,在权力绞杀里,连悲伤都是奢侈的。
张飞之死是因为他的脾气差导致的吗?当然不是。曹操常常加杖椽吏,这些士大夫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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