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己开厂,一年赚七八百万,村长打电话叫男人捐款十几万给村里修路,于是男人就问
琉璃玲珑阿
2025-06-24 15:29:51
男人自己开厂,一年赚七八百万,村长打电话叫男人捐款十几万给村里修路,于是男人就问了村长一个问题,村长哑口无言。男人问道:“村长,村里修路是好事,可为啥要我捐这么多?村里其他人又捐了多少?”村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蹲在车间角落掐灭第三根烟时,村长的皮鞋尖正碾过地上的铁屑。注塑机轰隆隆吐着塑料件,他扯着嗓子喊“大强啊”,声音被机器吞得只剩尾音。我抹了把脸上的机油站起来,看见他背后停着辆锃亮的帕萨特——去年村里修文化广场,他号召大家捐钱时骑的还是二八杠。
“修路是好事,”我把扳手扔在工作台上,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沿的麻雀,“可前儿我路过村东头,见王寡妇家猪圈漏了顶,她想凑钱修都找不着人。咋到我这儿,就张口要十五万?”村长的中山装领口沁出汗渍,手指在裤兜里搓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车间里的风扇吱呀转着,吹得他稀疏的头发贴在额角,像片蔫了的菜叶。
去年捐给文化广场的三万块,后来听说买音响剩的钱,被村会计填了自家鱼塘的账。这事没人明说,可前阵子我去镇里开会,听见副镇长指着广场上锈迹斑斑的健身器材直摇头。现在他又来要钱,身后那辆帕萨特的车牌,还是托我在城里找关系办的靓号。
“村里老少爷们都看着呢,”村长往我身边凑了凑,烟味混着他身上的雪花膏味,“你厂子一年挣那么多,多担待点是应该的……”“应该?”我抄起桌上的订单甩过去,A4纸飘落在他脚边,“上个月环保局来查,说咱村排灌渠堵了,全是上游养殖场的粪水。我花钱清淤的时候,咋没见谁站出来说‘应该’?”
他弯腰去捡纸,后颈的褶子堆成核桃纹。车间外传来货车鸣笛,是拉货的司机在催。我盯着他手里的手机,突然想起去年重阳节,他在微信群里发过张照片:敬老院的老人围着台旧电视看戏曲,身后墙上挂着的锦旗,写着我的名字。可我明明捐的是台新彩电。
“李叔前儿还找我借钱买降压药,”我踢了踢脚边的废料桶,铁锈簌簌往下掉,“您说村里要修路,是该家家户户凑份子,还是盯着某个人的钱包薅?”村长把订单叠了又叠,塞进中山装口袋时,我看见他袖口露出块金表——上次选举前,他还戴着电子表在村口讲“清正廉洁”。
货车又在按喇叭,阳光透过沾满油污的窗户,照得他脸上的汗珠亮晶晶的。我没再说话,转身去开配电箱,机器重新轰鸣起来,把他欲言又止的话全碾进了齿轮里。
捐钱修路本是好事,可当“自愿”变成按财富排名的摊派,当乡邻情谊成了道德绑架的筹码,这钱该怎么捐才算公道?要是你遇见村长这样的“劝捐”,会怎么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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