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夏,周养浩被押回监房后,二话不说,提起一张小板凳就往沈醉头上砸,一旁的宋希濂眼疾手快,伸臂一挡,小板凳摔到了地上。 随后宋、徐远举把周拉到一旁,问他出了什么事,周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指着沈醉大骂:“问这个党国叛徒,无耻小人!” 宋、徐二人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早前他们两人都被提审过,都在自己的供词上签了字,周被提审回来,就发生了眼前这一出。 原来,周被审完签字时,偶然间看到了对他的处理意见,即“建议判处死刑”,还看到了沈对他的揭发材料。 其实,周、徐、沈此三人,死千万次都不足以抵他们犯下的罪行,如今成为阶下囚,反倒忌惮起死刑来了。 沈醉在他的书中,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写得很“和谐”,或许是后期改造的成果,但在被捕之初,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很紧张。 徐远举、周养浩二人都是在昆明被抓捕的,而沈醉则是在起义通电上签过字的,并且将云南军统人员名单、武器、电台、文件等都上交了,还交代了徐远举、周养浩的去向,致二人很快被抓。 沈醉在1980年时才被认定为起义将领,其实在卢汉宣布昆明起义时,他以为自己不会受到严厉的惩处,可以获得起义将领待遇,如果被认定,那么他根本就不会与徐、周一起关在监狱,所以,他对于交代问题还是积极的。 没想到卢汉把他关进了昆明陆军监狱,但即便如此,由于《云南日报》上刊载了沈起义通电和他的亲笔手令,看守们及监狱里关押的人员都对他还是高看一眼。 他可以在监狱内四处走动,还可让看守给他买东西、送信、打听外面的情况,在他母亲和妻子生日时,还有人帮他往香港发祝寿、问候的电报。 而且在监狱内不少人都是他的旧部下,这些人还像过去一样,对他又敬又畏,甚至千方百计地讨好他、关心他。 比如吃饭时在他的馒头里夹个纸条,让他保重身体;为了让他开心些,拉着他打牌,还每次都让他赢。 更有意思的是,虽身为囚徒,除了不缺钱用,还有人来探望他,而且这些人还不是一般人,而是昆明的一些大资本家,如西南银楼的老板孙子顺,说他是英雄蒙难,迟早有翻转的一天。 当然在这些人中,肯定不包括徐远举、周养浩,徐骂他是“叛徒”,而周则讽刺他说:“你出卖了我们,卢汉怎么没给你一官半职,还是把你关起来了?” 对于“叛徒”,沈醉是这样解释的,他说,他知道徐、周二人杀人太多,民愤很大,他既然参加了起义,如果把他们放走,那他就不好交代了。 为了缓解他与徐、周二人的矛盾,他常常把朋友送给他的食物和钱转送给他们,希望得到他们的谅解,但他们毫不领情,见面依然对他讽刺不停。 1950年3月,解放军二野四兵团进驻昆明,实行了军管,卢汉便把沈、徐、周等人交给了军管会。 解放军接管后,旧的管理人员大都被裁撤,管理制度一下严格了许多,沈醉在狱中先前的“地位”不复存在,他的情绪也忽然恶化。 因为他没有被认定起义人员,所以,他认为这是“卸磨杀驴”,同时对自己在起义时的所做所为,也认为是坏了自己的“名节”。 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台湾刺客郑世勋被抓后,在监狱里对他说,毛人凤对他通电起义十分痛恨,他来昆明就是专暗杀他们这些起义人员的。 沈醉听后,犹如被当头猛击一棍,心里非常恐惧,对香港的家人亦十分担心,心理上一直在寻求机会与台取得联系,以求台方面的谅解。 并且他还下定决心,决不会再配合共产党,决心在狱中与共产党对抗到底,以为母亲和妻儿“赢得”一个相对平安的政治环境。 当沈醉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他的思想从乐观转为悲观,从积极转为消极,没有了一切特殊待遇,在地位上,与徐、周二人无异,此时,不论在沈,还是在徐、周,他们都清楚地知道,他们此时都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因此,后来沈醉延迟到达重庆时,在他的书中这样写道:“当我被送进楼房时,徐远举、周养浩等人都惊喜地围过来问长问短,他们是早几个月前被押来重庆的。”,看上去似乎一片“祥和”。 不过沈醉在第二批就得到特赦,这是令徐、周二人没想到的,徐远举后来病死于监狱,周养浩在最后一批被特赦,出狱后,亲人都在台湾,他本想赴台,但台不允,后来去了美国,死于异国他乡。
1968年毛主席点名此人执掌京畿,周恩来临终哭诉:不是我要关他的“老陈,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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