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问：“天上有多少星辰，地上有多少谷粒？”底下学子鸦雀无声，突然一名7岁孩童不假思索的答了出来，孔子听到后，当即拜他为师...... 鲁国东郊的小路上，一队车马扬尘而来。前头高头大马、后头满车书简，一行人威风凛凛。 为首那人穿着宽大的长袍，腰上挂着玉佩，走起路来风都往旁边躲。 他，就是孔丘，字仲尼，后人称孔子。 那时他不过三十出头，刚开始东游讲学，带着弟子们走南闯北，想靠口才和学问在各国谋个好职位。 正走着，车队忽然停了。前面几匹马踢着蹄子，不敢再往前。 孔子探头一看，路中央围了一堆小孩，正吵吵闹闹地堆沙玩泥，手里拿着树枝在地上画。 居中一个小男孩把泥巴堆成个“城墙”，堵住整条小路。 弟子子路最火爆，立马挥鞭吼道：“小子让路，先生车马要过！” 那小孩却一动不动，抬头冷静地说：“车可绕城，城怎能让车？” 一句话把子路噎得够呛。旁边弟子笑了：“这小孩不一般。” 孔子一听，来了兴趣。他下车走到近前，温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抱拳答：“项橐。” 孔子说：“你才几岁，怎会讲‘城不能让车’这等话？” 项橐说：“先生大人，您学礼讲道，可知‘礼’是何物？” 孔子一愣，反问：“你且说说，何为礼？” 项橐答得利索：“礼，是敬天、敬地、敬老人，也护小儿。小儿在此筑城玩耍，是为守志。大人要守礼，岂能因车马强行逼人？” 孔子听完，不怒反笑。他摸着胡子说：“好个童言，颇有哲理。” 但他是来讲学的，怎么可能轻易认输。于是又追问：“你说天上有多少星？地上有几粒谷？” 其他孩子听了一愣，摇头不答。项橐却仰头说：“天高极远，星星晨伏夜出，不可尽数；地大无边，五谷年年长，怎能精算？” 孔子一挑眉，接着问：“哪种水里没有鱼？” 项橐说：“深井之水，常年不照阳光，鱼不生。” “哪种火没有烟？” “萤火虫腹中自燃，不起烟气。” 弟子们惊呆了，孔子也有点坐不住了，觉得不能老被问，便想扳回一局。 没想到项橐反客为主，接连发问：“先生请问，鸭子为何能浮水？” 孔子说：“脚掌宽。” “那青蛙脚小，也能浮？” “那是因为轻。” “那沉不下去的葫芦，也轻，是不是也能浮？” 孔子被这话绕进去，说不上来。 又问：“鸿雁为何鸣响？” 孔子答：“脖子长，气管长，声音就远。” 项橐一笑：“那麻雀脖子短，叫声也响啊。” 再问：“松柏为何冬不凋？” 孔子回：“心坚木实。” “那空心的竹子，冬天也不掉叶，这是为何？” 弟子们都快听傻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把孔子问得哑口无言。 孔子也不恼，反而笑了。他抱拳说道：“我这趟出门讲学，不料在路边碰见一位先生。” 项橐不客气：“咱们做个约定，今日问答若我赢，你拜我为师；若我败，我拜你为师。” 孔子答应：“童言无戏，君子之约。” 接着就开始了拜师仪式。项橐说：“既然先生要拜我为师，先得净身沐浴，以示敬意。” 孔子苦笑：“我水性不佳，怕冷。” 项橐回他：“鸭子无师自会游水。” 孔子只得下河捧水洗脸。换衣出来，项橐送他一本自制的小册子，说：“这里有我写的一点道理。” 翻开第一页，写着：“昔仲尼，师项橐。” 孔子收下，对着弟子说：“记住，年少未必无才，学问不是年龄决定的。” 之后，孔子终止了东游之路，回到鲁国专心授课。他说：“人外有人，何必远行取辱。” 项橐的事也传遍齐鲁。年纪虽小，却因为孔子的拜师而名声大噪。 齐国听闻，想请他出山辅政，鲁国也派人请他入都讲学。 但项橐年幼不喜仕途，一再拒绝。 某次随家人外出途中，据说被一名书生嫉妒所害，一说是齐鲁两国争夺不成暗下黑手，年仅十二便身亡。 孔子听闻，沉默许久，说了一句：“英才早夭，痛惜。”随后命弟子在鲁国东郊修建一座小庙，立一块石碑，上刻“圣公项橐”。 后来《三字经》里写下：“昔仲尼，师项橐。”便是这段往事。 有人说那只是传说，也有人说孔子是借“拜童子”来宣扬“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的理念。 不管真假，千百年后，人们仍记得，在那条被泥巴城堵住的路上，一个孩子用一连串发问，把春秋第一圣人问得哑口无言。 有时候，真理不是从高堂庙宇里说出来的，而是从个七岁孩子的嘴里冒出来的。 参考资料 [1]《三字经》：“昔仲尼，师项橐。”（岳麓书社注释本，2008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