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乔冠华告知女儿再婚，女儿质问：爸爸，你把妈妈忘了，我可没忘！
北京1973年，外交大楼一间办公室里，乔冠华神情凝重，指尖轻叩桌面，良久才吐露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我打算迎娶章含之。” 他的女儿乔松都闻言大惊失色，语气中充满难以置信：“您要娶她？那妈妈怎么办？您把她抛之脑后，可我从未忘记！” 这番话如同利刃般刺痛了乔冠华的心，他一时语塞。
龚澎，这位与共和国同生共长的杰出女性，曾是外交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女将，也是乔冠华的挚爱。他们携手走过延安的烽火岁月，共同经历了重庆、南京的动荡，更在联合国的讲台上并肩战斗。她曾是新中国首批女新闻司长，也是周恩来总理最信任的助手之一。1970年，她因病离世，年仅57岁，给乔冠华留下了无尽的悲伤。
三年后，乔冠华再次牵起了另一位女性的手——章含之。这位周总理看中的外交界明日之星，外语学院的才女，年轻貌美、谈吐优雅，比乔冠华小21岁。1960年代，她开始担任乔冠华的翻译，朝夕相处中，两人产生了情愫。章含之曾回忆道，最初是敬佩，继而演变成依赖。在章含之眼中，乔冠华不仅是部长，更是一位引路人，一位人生导师。1973年，乔冠华的再婚请求获得批准，这对他来说或许是新的开始，但对乔松都而言，却是难以接受的背叛。
婚后不久，乔松都就被迫离开了家。临走前，她望着客厅里母亲的遗像，轻声问道：“你们要不要我把这张照片收起来？” 章含之默然，乔冠华则低头不语。后来，那张照片被取下，家里的旧物也都被替换。章含之与前夫杨尚昆的女儿小平搬了进来，组建了新的家庭。而乔松都则搬去了宿舍，父女关系从此变得疏远，几乎决裂。
十年后，乔冠华辞世。乔松都再次踏入这曾经的家，送别她的父亲。“他是我的父亲，我可以怨恨他，但我不能不送他最后一程。”这是她的谅解，也是无法言说的遗憾。章含之在晚年的回忆录中写道：“我理解松都的愤怒，如果是我，也许也会恨我。”但她同时也写道：“乔冠华晚年孤寂，我陪伴他走过了人生的最后十年。”
这十年里，乔冠华从外交部长沦为受审查的对象，从意气风发的外交家变成了落寞的老人。章含之悉心照料他，抄写文件，料理家务，尽心尽力。乔松都心中始终无法跨越那道坎：母亲去世不到三年，父亲就另娶他人，还将自己赶出家门。父亲离世后，她与章含之几乎再无来往，这段关系始终未能真正和解。 有些父女间的裂痕，并非源于某个决定本身，而是因为那句迟迟未说出口的“对不起”。乔冠华在国际舞台上口若悬河，却在家庭面前，难以吐露真情。而乔松都那句“我没忘”，其实是想告诉父亲：重新开始没错，但别忘了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