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58岁的徐悲鸿逝世,92岁的齐白石前来奔丧,只听扑通一声,老人直接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这吓坏了徐家人,赶紧阻拦,不料他痛哭道“我给他磕再多的头,都不为过”。 徐悲鸿和齐白石的缘分,得从上世纪20年代说起。那时候,徐悲鸿刚从欧洲留学回来,满脑子都是要把中国画推向世界的心思。齐白石呢,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师了,靠卖画为生,日子过得接地气。1928年,徐悲鸿在北平艺专教书,偶然看到齐白石的画,眼前一亮。这老头儿的画风不拘一格,虾啊、蟹啊,活灵活现,透着股乡野的灵气,跟学院派的路子完全不一样。徐悲鸿马上觉得,这是个宝藏,得认识认识。 就这样,徐悲鸿主动上门拜访。齐白石那会儿五十多岁,比徐悲鸿大二十多岁,辈分上算长辈。可徐悲鸿一点没拿架子,聊得特别投机。齐白石也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不光有才华,心眼儿还实诚。从那天起,两人就结下了缘分。 认识之后,徐悲鸿没少帮齐白石。那时候,齐白石的画虽然好,但市场不咋认,卖不上价。徐悲鸿就到处推荐,逢人就说:“齐老的画是真功夫,你们别小瞧!”他还拉着齐白石去北平艺专当教授,给他个稳定的活儿干。齐白石嘴上不说,心里可感激了。他后来回忆:“徐先生待我如兄弟,我一个乡下老头子,能有这福气,全靠他。” 反过来,齐白石也真心佩服徐悲鸿。徐悲鸿搞中西结合,画马画得奔放又有力量,齐白石看了直点头。他俩经常一块儿聊艺术,聊人生,聊得忘了时间。徐悲鸿年轻气盛,齐白石老成稳重,性格互补,越聊越觉得对方是知己。 到了抗战那几年,国家乱成一团,俩人都没少受罪。徐悲鸿跑去南洋筹钱抗日,齐白石留在北平,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断了联系。徐悲鸿每次回国,总要去看齐白石,带点吃的用的。齐白石呢,也老惦记着徐悲鸿,画点小东西托人带过去。 有一次,徐悲鸿听说齐白石病了,特意从外地赶回来探望。齐白石感动得不行,说:“我这把老骨头,值当你这么跑一趟?”徐悲鸿却说:“齐老,你得活着,你的画得留着,咱们中国艺术不能缺了你。”这话说得齐白石眼眶都湿了。 1956年,徐悲鸿因病去世,年仅58岁。消息传到齐白石耳朵里,老人家愣住了。他92岁了,腿脚不好,耳朵也不灵,可还是坚持要去送老友最后一程。到了徐家,齐白石没多说啥,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徐家人慌了,赶紧去扶,可他哭着说:“我给他磕再多的头,都不为过。” 为啥这么激动?因为齐白石心里清楚,徐悲鸿是他这辈子最懂他的人。没有徐悲鸿,他可能还是个默默无闻的乡下画师;没有徐悲鸿,他那些虾蟹花鸟,也许没人瞧得上。三十年的交情,徐悲鸿不光是朋友,更是恩人,是知己,是他艺术路上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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