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孙凤竹拖着肺病,嫁给张兆和的弟弟张宗和。洞房花烛夜,她吐了血,忍不住哭道:“这是不好的兆头啊!” 说起孙凤竹这个名字,家里老人都还记得,说她是当年“书香门第”的闺秀,眼睛又大又亮,人活泼,性子里却有股林黛玉那种清瘦的劲。可惜,她这一生,真的不太顺心,身上那点子病气,从十几岁开始就没断过。 老辈人常说,家里孩子身体不好,婚事一定得稳当点,最好别折腾。偏偏凤竹遇见的,却是张宗和。张宗和那可是有名的大家子弟,出身苏州张家,兄弟姐妹都争气。可这个男孩子性格跟别人不一样,书卷气重,说话慢吞吞,做事不争不抢。 俩人最初认识,是在青岛的夏天。那年,正逢张宗和毕业,姐姐张充和带他来避暑,顺便结交朋友。结果一次聚会,孙凤竹唱了昆曲,嗓音又亮又美,给张宗和直接听入了心。他也不张扬,回去琢磨半天,还是忍不住托姐姐去探消息。 你说俩人刚认识,谈不上什么大事。可等到一起散步、听曲、喝茶,反而觉得天南地北全都能聊。后来他们常常在海边坐到天黑,什么都说,说着说着都不舍得回家。身边人打趣:“书生遇见才女,这是老天爷配好的。”可这年头的缘分,真没那么容易。 要说那会,天下大乱,抗战爆发了,到处都兵荒马乱。张家也没闲着,家里迁来迁去。张宗和家里人都知道,凤竹身体不大好,那时候的肺病不是闹着玩的,城里人都说“咳几下就是命”。可张宗和死心眼,不信邪,非说“她好不好我都认了。”家里有不同意见,他全挡下去。 俩人的婚事也不是一帆风顺。风头正紧,动荡的年代,两家各自东奔西走。信是一封接一封地写,想念、担心、问安,日子就在这样的书信里一天天熬着。孙凤竹心里明白,自己这身子撑不了多久,可她不肯跟张宗和提,只是在信里偶尔埋怨:“你总说我身体没事,可我有时候真怕拖累了你。” 这事搁别人身上,估计早就放弃了。但张宗和就倔,谁说都不听。后来家里终于松口,同意了婚事。可人都说,命运有时候就是“打个滚就变卦”,凤竹的病情就是那会儿突然加重的。 其实,凤竹是拖着一口病气进的新房。她自己也知道,婚礼那天本来还算精神,可一进洞房,心里那股紧张劲一松,人反倒不行了。晚上没多会,她就咳了几声,结果一口血涌出来,把枕头都染红了。灯光底下,她看着自己嘴角的血,忍不住就哭了,嘴里小声说:“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张宗和那一刻脸色也白了,但他还想逗她开心,硬挤出笑说:“没事,见红有时候也是喜事。”可这话说出来,谁都听得出是假安慰。那一夜,其实两个人都睡不踏实。新婚的美好,跟现实一比,真是天壤之别。 从那以后,张宗和就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照顾凤竹身上。家里的活儿他一手包,药是按时熬,吃喝拉撒都问得仔细。人家说“做丈夫的就是要撑起家”,可他这家,撑得是真累。凤竹身体好的时候,还能下地走走,天气一变凉,就天天在家咳嗽。那会儿没有什么特效药,家里靠的是炖鸡、汤药,还有亲友的帮忙。 更难的是,凤竹怀了孕。要说这家本来就是病里拖着,怀上孩子是好事,可她那会人都瘦脱了相,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气色反倒一天不如一天。张宗和那阵子,急得满头白发,晚上睡不着,白天还得教书糊口。 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孩。按说家里该高兴,可看着凤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谁也高兴不起来。她连喂奶的力气都没有,有时候抱着孩子睡着了,身边人都提心吊胆。 这一家子过得,说起来真是让人心疼。外面是打仗、逃难,家里是病榻和哭声。亲戚朋友有来帮忙的,有出主意的,可最后家里的苦还得自己扛。 有时候看着凤竹咳得喘不上气,张宗和会发呆:“我到底能不能把这个家撑下去?他心里也犯嘀咕。可日子总是得过,天亮还得下地干活。 最难熬的日子,就是凤竹病重那几年。家里请过大夫,熬过多少药,全都试了,可就是没效果。到了最后,连凤竹自己都觉得撑不住了。她常常望着窗外发呆,有时候会说:“宗和,你要记得给女儿多留点东西,将来她没娘了,也有个念想。” 那会儿,家里来过几次亲戚,大家都叹气:“这孩子命苦,张宗和也不容易。”可张宗和就认死理,“她要能多活一天,我就照顾一天。” 凤竹去世那年,才二十几岁,人生最好的时光全搭在这场病上了。张宗和送走她后,一个人发了疯似的写信、记日记,把所有的思念和愧疚全写在纸上。有时候半夜醒来,还以为凤竹在隔壁床头轻声咳嗽。白天得去上课,晚上还得给孩子喂奶,整个人仿佛半条命都没了。 人说,病榻前见真情,可真到了那一步,除了亲力亲为、苦中作乐,也没别的办法。张宗和没再娶,带着女儿在战乱中辗转各地,靠着一点教书的收入过活。 这对夫妻到底苦在哪里?其实,苦的不光是贫病,更是那种“人还在,命不由己”的无力感。张宗和家世再好,也挡不住命运的捉弄。两个人的好日子,才过了几年,就这样阴阳两隔。
1939年,孙凤竹拖着肺病,嫁给张兆和的弟弟张宗和。洞房花烛夜,她吐了血,忍不住
碧水清波情韵悠
2025-06-16 15: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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