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深冬,抗联第1师陷入日寇铁壁合围,李荆璞师长带队浴血突围之际,身后的女副政委孙玉凤猛然拔出手枪,冰冷的枪管径直抵住了李师长的后颈。 【消息源自:李荆璞回忆录《长白雄风》(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年);黑龙江省档案馆藏抗联作战报告;宁安市地方志办公室《抗联英烈传》】 1936年的东北,雪下得比往年都早。李荆璞搓着冻僵的手指,哈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成了霜。这位抗联第一师师长刚接到密令——中苏边境有批武器等着他们去取。队伍里二十来个汉子,个个瘦得颧骨凸起,可眼睛亮得吓人。他们猫腰钻进林子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树梢上扑簌簌惊起的乌鸦。 "老李,这趟活儿不对劲。"孙玉凤突然拽住他胳膊。这姑娘是队里唯一的女性,棉帽底下露出两根麻花辫,怀里总揣着本《共产党宣言》。她指着雪地上几道新鲜车辙:"关东军的卡车轮胎印,花纹像蜈蚣脚似的。"李荆璞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在伪满警察局当过文书,认这些比认字还准。 果然刚过老秃顶子山,子弹就贴着耳朵飞过来了。日军机枪架在制高点上,子弹把雪地犁出冒着热气的黑沟。李荆璞把孙玉凤按进弹坑里,自己肩膀立刻见了红。"至少两个中队!"他吐着血沫子骂。战士们像割麦子似的倒下,有个小战士肠子流出来还在往枪里压子弹。 天黑透时,活着的只剩不到十人。李荆璞掰开最后半块冻硬的窝头:"我留下挡着,玉凤带人往东走。"话没说完,太阳穴突然顶上个冰凉的东西——孙玉凤的驳壳枪管直哆嗦。"李荆璞!你敢撂挑子试试!"她声音带着哭腔,"队伍没你活不过三天!"月光照着她脸上的冻疮,结痂的地方又裂开渗血。 远处传来日语吆喝声,手电光像鬼火似的晃。孙玉凤突然笑了,露出那颗虎牙:"记得我表哥周仓不?当年就是他跟日本人喝酒说漏嘴,我才知道爹娘怎么死的。"她扯下红围巾系在枯树上,"今天该我还债了。"李荆璞刚要扑过去,后颈突然挨了一记手刀——是警卫员老张下的黑手。 等李荆璞在三十里外的山洞里醒来,怀里多了个油纸包。里面是孙玉凤的党证,夹着半页铅笔写的诗:"若我倒在黎明前,请用雪埋了我..."山那边突然传来闷响,像过年放的二踢脚。老张蹲在洞口哭得像个孩子:"她们...跳崖了..." 后来李荆璞带着这支残兵打了七年游击,1945年他第一个冲进伪满皇宫。有次喝醉了,警卫员听见师长对着长白山方向敬礼:"玉凤同志,咱们的枪...比当年强多了..."山洞里那页诗被他裱在相框里,直到1992年老人去世,床头还摆着颗生锈的驳壳枪子弹。 (全文完)
1936年深冬,抗联第1师陷入日寇铁壁合围,李荆璞师长带队浴血突围之际,身后的女
桃花林里醉
2025-06-13 02: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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