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军事学院院长李聚奎上将住院休养，偶然听到了小护士的谈话。第2天，他借着散步的名义，偷偷跑到病室最西头病房。恰好，卫兵押着1位老者出来，李院长凑上去，问：“还好吧？”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内容，麻烦顺手点击一下右上角的「关注」，方便日后随时参与讨论、分享观点，感谢您的支持呀！ 李聚奎刚住进来那会儿，心里其实挺踏实。毕竟这一生刀口舔血、戎马奔波，什么阵仗没见过，如今年近七旬，能有空歇歇脚，倒也心安。可没过几天，病房里就起了风。 那天中午，李聚奎正靠着床头小憩，隐约听到护士在走廊低声议论：“西头新来了个病人，守得紧得很，进出都要报备。”小护士说着，语气又带点神秘，“说是老干部，来头不小。”李聚奎本就耳聪目明，听到这里不由得竖起耳朵。这些年，他看多了风雨，心里立刻就琢磨：哪个老战友又进院了？为什么要警卫把守？ 当天夜里，他一直没睡踏实。第二天清晨，他借着散步的由头，拄着拐杖慢慢挪到走廊西头。那一带平时进出管得最严，今天大门虚掩，气氛压抑。恰好，几个卫兵推开门，押着一位老人出来透气。那老者瘦骨嶙峋，身板却很挺，神情淡定。李聚奎凑近一看，心里一阵发酸，那不是老战友彭德怀吗？ 他们两个，都是湖南出来的穷孩子，都是从军营里一步步拼出来的真汉子。李聚奎下意识地上前，声音压低，轻轻问了一句：“还好吧？”彭德怀抬起头，冲他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点笑意。话没说完，卫兵已经催着把人带回去。短短几秒的相见，李聚奎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这场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在老一辈人心里，这就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情。命运弄人，曾经在枪林弹雨里一起闯出来的人，如今却只能在医院走廊擦肩而过，这一声“还好吧”，其实分量很重。 李聚奎这辈子，说起来真有点传奇。1904年冬天，他出生在湖南安化西坪村，小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7岁才进私塾，10岁就得下地干活。苦日子养出来的人，心里总有股韧劲。1926年，他混进了国民革命军，先是在湖南独立第五师当兵，后来碰上彭德怀，一拍即合。 1928年，平江起义打响，李聚奎成了第一批跟着干革命的骨干。那会儿他才二十多岁，就对着党小组表决心：“党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这句话，他一辈子都没改过。 红军时期，他从班长、排长、连长一直做到师长。最有名的，还是红一师长征时强渡大渡河。那场仗，敌人把所有船都烧了，李聚奎带着十七个小伙子，靠着一条小破船，顶着对岸的炮火杀了过去。前后不过几十分钟，却决定了红军能不能活下来。他在岸上咬牙死撑，直到最后一个战士爬上对岸，才终于松口气。 后来抗日战争，他做八路军386旅参谋长，百团大战、神头岭、响堂铺这些硬仗都有他的身影。解放战争，他转到东北，主抓后勤，把平津战役的粮弹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新中国成立后，李聚奎没闲着，石油部、后勤部、军事学院，哪块“烫手山芋”都敢接。他带队去大西北，啃馒头、睡帐篷，硬是在戈壁滩搞出个克拉玛依油田。 1958年，他被授予上将军衔，获一级八一勋章、独立自由勋章、解放勋章。1988年，又挂上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可这一身荣誉，他从不摆谱，总说自己是农家孩子，能有今天，全靠党的培养。 1973年那次住院，李聚奎身体已大不如前。可他还惦记着战友，哪怕只是隔着病房门多看一眼。那一代人，嘴里不爱说“想念”，可心里有事谁都明白。其实，那一声“还好吧”，是人生路上最重的一问，也是老一辈革命人骨子里最大的牵挂。 很多人不了解，为什么他们这些人这么重情重义？其实答案很简单：一起打过仗、扛过枪，谁没经历过生死，尤其像李聚奎和彭德怀，一个带兵打仗，一个敢作敢为，都是那种“不认输”的主。哪怕到了晚年，身体不行了，心气却还在。命运让他们再一次擦肩而过，这份遗憾不是几句话能说清。 李聚奎的家风也是这样，严厉但实在。他常常跟家人说：“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五个孩子，从小都被他管得严，连“打着老子名头”办事都不许。他抄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人分一份，挂在屋里，提醒后辈做人做事要正直。 91岁那年，李聚奎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临终前，他还惦记着老家湖南，嘱咐子女把骨灰撒回家乡。他说：“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一生磊落，身后清白，这就是老一辈革命家的风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