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地里的水洼映着唐胜宗斑白的鬓角,他盯着蒋瓛手里的圣旨,突然想起三十年前在濠州城,朱元璋被元军困在城楼,是他背着人冒箭雨突围,后背中了三箭却咬牙没松手。那时朱元璋攥着他的手说:“胜宗,以后咱们兄弟共享富贵。”可如今,曾经的“兄弟”成了坐在龙椅上的天子,而他成了跪在刑场上的“逆臣”。 “将军,您当年的丹书铁券……”一旁的狱卒忍不住低语。唐胜宗惨笑一声——那铁券还锁在府里的樟木箱,刻着“除谋反大逆,余皆不论”,可如今“谋反”的罪名扣下来,铁券不过是块废铁。他想起去年进京面圣,朱元璋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说:“胜宗啊,如今天下太平,武将也该歇歇了。”那时他没听懂,现在才明白,所谓“歇歇”,是让死人永远不会开口。 蒋瓛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知道眼前这老将的战功——鄱阳湖之战冲在最前,平定云南时斩敌酋于马下。可圣意难违,他只能硬着头皮念完圣旨。 唐胜宗突然抬头盯着他:“小蒋,你爹当年在我麾下当兵,是我教他耍的刀。你说,我若真通倭,干嘛不带着舰队直捣应天,却窝在浙江沿海喝海风?”这话让蒋瓛喉头一紧,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唐将军是真英雄,你莫要负了他。” 刀光落下前,唐胜宗望向皇宫方向,想起第一次见朱元璋时,那人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僧衣,蹲在城墙根啃窝头。那时他们都以为,推翻暴元便是天下大同,却没想到,坐上龙椅的人会怕当年的兄弟——怕他们记得自己的出身,怕他们手里的兵权,更怕他们眼里曾经平等的光。 丹书铁券上的血珠渐渐凝固,像极了朱元璋登基那天,他给兄弟们斟酒时,酒盏边缘没擦干净的血丝。 这场发生在洪武年间的诛杀,是明初功臣宿命的缩影。唐胜宗的怒吼,撕开了帝王心术最残酷的一面——当“共享富贵”变成“兔死狗烹”,当丹书铁券敌不过“莫须有”的罪名,所谓的“开国功勋”,终究不过是帝王棋盘上的弃子。 朱元璋怕的从来不是倭寇,而是那些跟着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怕他们见证过自己的狼狈,更怕他们让子孙后代知道,天子也曾是泥地里打滚的穷小子。 铁券上的“开国辅运”四个字被血浸透,渐渐模糊成一片暗红。这一幕落在围观百姓眼里,有人叹气,有人摇头——他们见过唐胜宗骑马巡城时给孩童发糖,见过他在灾年开私仓放粮,却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逆臣”。 或许在权力的游戏里,从来没有“兄弟”,只有“臣下”;没有“功勋”,只有“威胁”。当唐胜宗的头颅滚落在泥地里,溅起的不只是血花,更是对“共患难易,同富贵难”最苍凉的注解。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420年,朱棣将3000宫女全部活剐。行刑时,他亲临现场观赏全过程,看着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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