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作家张恨水被迫结婚，他嫌弃妻子貌丑，却经常和妻子同房。不久后，妻子怀孕生下一个儿子，他却怒骂：真是晦气！ 1967年2月15日清晨，72岁的张恨水躺在北京医院的病床上，脑溢血让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床头柜上放着一摞厚厚的手稿，那是他为已故的妻子周南写下的数百首悼亡诗。墙上挂着的那张发黄照片里，他和周南并肩而立，两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护士小李进来换药水时，看到这张照片忍不住说道：＂张先生，听说您年轻时有好几位太太呢？＂张恨水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思绪一下子飞回到了52年前那个让他终生难忘的夜晚。 那是1915年的春天，20岁的张恨水正在上海求学，突然接到母亲的紧急召唤。母亲在信中只写了四个字：＂速速回家。＂等他赶回江西老家时，才知道母亲已经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母亲一边忙着准备婚礼用品，一边对儿子说道。 张恨水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他还想继续求学，还有满腔的文学理想没有实现。但是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想到家道中落后母亲的不容易，他实在不忍心违背母亲的心愿。母亲似乎看出了儿子的抗拒情绪，便安排他先见见这位徐家的二小姐。 见面那天，张恨水被眼前的女子惊艳了。徐二小姐长得确实标致，身材窈窕，肌肤如雪，说话时还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柔。张恨水心想，既然母亲选的人这么好，那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 婚礼那天，张家张灯结彩，请来了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张恨水穿着崭新的长袍马褂，心情既紧张又兴奋。他满心期待着与这位美丽的新娘共度良宵。 当他颤抖着双手掀开红盖头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眼前站着的不是白天见过的那个美丽女子，而是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陌生女人。张恨水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还是同一个人。 ＂你…你是谁？徐家小姐呢？＂张恨水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都在颤抖。 ＂白天你见的那是我表妹，我是徐大毛！＂女子的声音粗糙而响亮，完全没有江南女子的温婉。 那一夜，张恨水彻夜未眠，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亮，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自己的文学梦想，想起了在上海的求学生活，再看看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被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为了给自己和这个女人一点尊严，张恨水给妻子改了个文雅的名字——徐文淑。但是内心的落差和失望是无法用一个名字来弥补的。婚后不久，他就决定离开家乡，独自到北京去闯荡，开始了他的文学创作生涯。 1916年春天，21岁的张恨水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北京城。他在前门附近租了一间小屋子，开始了自己的文学创作生涯。每天晚上点着煤油灯写稿子，白天四处投稿，日子过得清苦但充实。而远在江西老家的徐文淑，独自一人照顾着张恨水的父母，默默承受着新婚丈夫离家的痛苦。 三年过去了，张恨水在北京的创作已经小有名气，但内心对真正爱情的渴望却越来越强烈。1919年的一个秋日，他到北京的一个平民习艺所去采访。这个收容所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苦孩子，等她们到了婚嫁年龄，就会把照片贴在墙上，如果有人看中了，双方了解合适就可以成婚。 张恨水走进收容所的时候，墙上贴满了各种女孩子的照片。他的目光突然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照片上的女孩眉眼清秀，虽然衣着朴素，但有一种说不出的灵气。张恨水指着照片对收容所所长说：＂我想见见这个女孩。＂ 所长摇摇头，有些为难地说：＂这个女孩已经有人看上了，而且还付了押金。不过具体选择谁，还得看女孩自己的意思。＂ 张恨水心中一动，立即说道：＂那请您安排我们见一面，如果她愿意，我也可以付押金。＂ 几天后，张恨水见到了这个女孩。女孩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出身贫苦，但举止得体，说话温和。最让张恨水心动的是，她的眼中有一种对知识的渴望。经过一番交谈，女孩选择了张恨水。 张恨水给这个女孩取名胡秋霞，正式娶她为二姨太。他没有把胡秋霞当作普通的妾室，而是耐心地教她读书认字，两人经常一起讨论文学作品。 更让张恨水意外的是，胡秋霞对待徐文淑非常尊重。当徐文淑从老家来北京探望时，胡秋霞主动承担起照顾的责任，从不在徐文淑面前摆二姨太的架子。而徐文淑也被胡秋霞的善良打动，对胡秋霞的孩子视如己出。 1921年，胡秋霞生下了儿子，徐文淑亲自照料月子，两个女人在这个特殊的家庭里竟然成了好姐妹。张恨水看到这种和谐的局面，心中的愧疚感稍有减轻，也能更加安心地投入创作。 1924年，张恨水的《春明外史》在《世界晚报》上连载，一举成名。这部小说描写了民国初年北京的社会百态，深受读者喜爱。张恨水的稿费收入大幅增加，据说当时他一个月的稿费就相当于普通人一年的收入，足够在北京买一座四合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