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90岁的齐白石雇了辆三轮车,来到徐悲鸿家里。然而当齐白石看到门旁几个大字时,没想到他顿时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临走时,又让人搀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肯离去。 九十岁高龄的齐白石颤巍巍地站在三轮车旁,望着眼前熟悉的门墙。 那是1954年北京城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秋日,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徐悲鸿家门前新刻的石碑上,整个人突然像被雷劈中似的僵在原地。 石碑上"徐悲鸿先生之墓"七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手里攥着的拐杖"啪嗒"摔在地上。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颊上,泪水混着秋风簌簌往下淌。 这要从二十年代的北平城说起,1928年冬,刚从法国学成归来的徐悲鸿接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这个穿着西装却留着长辫子的怪人,满脑子都是改革中国美术教育的念头。 他看不惯当时画坛那些死守古法的老规矩,成天琢磨着要把西洋的素描技法揉进中国画里。 就在这时候,有人跟他提起城南胡同里住着个木匠出身的怪老头,画虾能画出水波纹,画蝈蝈能看见须子颤。 徐悲鸿第一次登门拜访就吃了闭门羹,六十四岁的齐白石蹲在院子里侍弄白菜,听说大学校长来找,吓得直摆手说:"我连洋学堂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哪能教大学生?" 徐悲鸿也不恼,隔三差五就来送宣纸送笔墨。有天正赶上齐白石画螃蟹,徐悲鸿站在旁边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就该这样!虾脚要有竹节劲,蟹钳要带生铁沉。" 转年开春,徐悲鸿硬是说服校方给齐白石发了聘书。 头回上课那天,北平飘着鹅毛大雪,学生们伸长脖子等着看新来的"土教授",却见徐悲鸿亲自搀着个穿棉袍的老头进教室。 齐白石抖着手在宣纸上画牵牛花,画到藤蔓时突然停笔,对着徐悲鸿用湖南腔嘀咕:"要得墨里藏锋噻。"徐悲鸿二话不说撸起袖子研墨,倒把学生们看傻了眼。 这事儿在北平城里炸开了锅。茶楼酒肆里到处有人嚼舌根,说徐院长找了个乡下木匠当教授。 有回齐白石在琉璃厂买纸,碰上个穿长衫的酸秀才当面讥讽:"齐木匠也敢称画家?"老头气得直哆嗦,当晚就写了辞呈要撂挑子。 徐悲鸿听说后连夜上门,进门就喊:"齐先生,明儿我陪您去上课!"第二天真就搬个板凳坐在教室后排,齐白石画一笔他点一下头。 1937年卢沟桥炮响,北平城里乱成一锅粥。 徐悲鸿要南下办学,临走前塞给齐白石个蓝布包袱。 老头回家打开一看,是厚厚一摞画稿,每张底下都工工整整写着"悲鸿临摹"。 后来中华书局的人找上门,说要给他出画册,老头才知道是徐悲鸿在南京给他张罗的。那年冬天齐白石收到第一笔稿费,摸着银元直念叨:"徐先生这是要折我的寿啊。" 日子像宣纸上的墨迹,晕染着就过了十几年。 1950年齐白石九十大寿,徐悲鸿托人送来副对联。 上联"康强逢吉真人瑞",下联"老返童还无尽年",横批"白石翁九旬大庆"。 老头让人把对联挂在堂屋正中间,逢人就显摆:"看看,徐院长亲笔写的!"其实那时候徐悲鸿已经病得不轻,可每月领工资的日子,他照样蹬着自行车往齐家跑。 转折发生在1953年秋天。往常该送工资的日子过了七八天,齐白石坐在门槛上望眼欲穿。 家里人支支吾吾说徐院长出差了,老头抄起拐杖就要去火车站接人。 直到有天小孙子说漏嘴,老人这才知道徐悲鸿早在一年前就因脑溢血走了。 九十三岁的齐白石当场摔了个跟头,爬起来就喊雇三轮车,谁劝跟谁急。 那天在八宝山公墓,守墓人看见个白胡子老头跪在徐悲鸿墓前直磕头。 青石板上"咚咚"三声响,惊飞了松树枝头的麻雀。 齐白石临走前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当年徐悲鸿帮他出的画册。封皮早就磨得发亮,扉页上徐悲鸿写的序言还清晰可见。 风卷着枯叶扫过墓碑,恍惚间老人好像又听见那个带南京口音的声音在说:"齐先生,咱们该去上课了。" 根据徐悲鸿纪念馆馆藏档案记载,徐徐二人往来书信现存37封,最早可追溯至1929年聘任事宜。 齐白石后人捐赠的遗物中,保留着徐悲鸿亲笔标注的课表,上面用红笔圈出每周三下午的国画课。 另据《徐悲鸿年谱》记载,1946年徐悲鸿重组北平艺专时,曾专门致信教育部为齐白石争取特殊津贴。 这些珍贵史料现存于中国国家博物馆近现代名人档案库,印证了两位艺术大师跨越三十年的深厚情谊。
1954年,90岁的齐白石雇了辆三轮车,来到徐悲鸿家里。然而当齐白石看到门旁几个
亲姐姐的艾维
2025-06-01 08: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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