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金庸回到阔别十年的老家海宁袁花镇,见到了父亲新娶的妻子,也就是他的继

熹然说历史 2025-05-31 21:24:57

1946年,金庸回到阔别十年的老家海宁袁花镇,见到了父亲新娶的妻子,也就是他的继母。可是,金庸看到她十分尴尬,而继母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失声痛哭。 1946年春天,22岁的查良镛从重庆回到了海宁袁花镇。十年前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跟着家里人离开故乡去求学,如今再回来时,已经是个在《大公报》工作的青年记者了。 踏进查家大宅的那一刻,查良镛心情五味杂陈。院子里的梧桐树长高了不少,但房屋的格局还是老样子。只是这个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父亲的新妻子,也就是他的继母。 这个女人看上去比他想象中要年轻一些,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当她看到查良镛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紧张,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查良镛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按理说应该叫一声"母亲",可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想起十年前离家时的情景,那时候母亲徐䘵还在世,她站在这同一个门口,拉着他的手叮嘱这叮嘱那,眼圈红红的舍不得他走。 徐䘵是临近硖石镇的人,是诗人徐志摩的小姑。当年徐家和查家联姻,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惜徐䘵身体一直不太好,查良镛在外求学的这些年里,她的病情越来越重,最终还是走了。 父亲一个人守了两年寡,到底还是续弦了。查良镛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理智上觉得父亲年纪还不算大,有个人照顾也好;感情上却觉得有些别扭,总觉得这样对不起过世的母亲。 现在面对面站着,这种别扭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查良镛不知道该说什么,继母也似乎在犹豫。两个人就这样尴尬地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紧张感。 就在这时候,继母突然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地看着查良镛的脸。她的眼神很专注,好像要把他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查良镛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开口说话,没想到继母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继母松开怀抱后,拉着查良镛的手坐下来细细打量。她说起查家这些年的变化,说起那些亲戚们的近况,话语间透着一种特别的关切。 "你表姐蒋英现在可了不得,在上海唱歌剧,报纸上都登过她的照片。"继母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翻出几张剪报,"你蒋姑父总是很骄傲地跟人提起她。" 查良镛看着那些剪报,想起了蒋英这个"表姐"。说起来,蒋英和他其实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层亲戚关系全靠堂姑查品珍那里牵的线。 当年查品珍嫁给蒋百里的时候,那可真是一桩苦命的婚姻。蒋百里是留过洋的军事教育家,见过世面,而查品珍比他大一岁,还裹着小脚,两个人根本就不般配。这种包办婚姻害苦了查品珍,她在蒋家备受冷落,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1913年,蒋百里受了枪伤住院,遇到了一个来自日本北海道的护士佐藤屋登。这个日本女人悉心照料他,两个人日久生情。出院后,蒋百里顶着巨大的压力把佐藤屋登娶回了家,还给她改名叫蒋佐梅。 按理说,查品珍是正妻,蒋佐梅只能算是妾,可蒋百里根本不管这些规矩,把蒋佐梅当正妻对待。更奇怪的是,查品珍居然也接受了这个安排,她在蒋家继续住着,专心侍奉蒋百里的老母亲。 蒋佐梅后来给蒋百里生了五个女儿,除了老大早死了,其他四个都很有出息。蒋英是老三,从小就显露出音乐天赋,现在已经是有名的女高音了。 "血缘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是说不准。"继母感慨道,"你看蒋英,跟咱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可你们从小就叫她表姐,感情还挺好。反倒是有些亲戚,天天见面却跟陌生人一样。" 查良镛点点头,想起表哥徐志摩。徐志摩是母亲的侄子,按血缘关系比蒋英亲多了,可他对这个表哥一点好感都没有。小时候听长辈们说起徐志摩,总是摇头叹气,说他到处拈花惹草,抛妻弃子,不是个好东西。1931年徐志摩坐飞机出事死了的时候,查良镛才七岁,对这个表哥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大人们的议论。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议论,查良镛后来写小说的时候,总是让那些表哥角色没什么好下场。甚至连徐志摩的笔名"云中鹤",都被他拿去给了四大恶人中的采花大盗。 "你父亲说,等你在报社站稳了脚跟,就要给你说门亲事。"继母的话把查良镛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查家到了你这一代,可不能断了香火。" 查良镛听了有些脸红。他想起在重庆认识的那个女孩杜冶芬,长得很漂亮,家境也好,两个人还挺投缘的。不过这些事情,他还不太好意思跟继母说。 继母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年轻人有心上人是好事,不过选媳妇可得慎重。你看蒋家,一个查品珍,一个蒋佐梅,性格完全不同,在家里的地位也不一样。有时候两个女人能和睦相处,有时候就鸡犬不宁。"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蒋家的情况确实特殊,查品珍和蒋佐梅两个女人,一个是包办婚姻的结果,一个是自由恋爱的产物,居然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那么多年。查品珍把心思都放在照顾婆婆上,蒋佐梅则专心相夫教子,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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