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一个地主婆变卖了所有家产,支持儿子抗日,儿子拿到钱后瞬间失联。几年后

小博大史 2025-05-23 12:00:32

1932年,一个地主婆变卖了所有家产,支持儿子抗日,儿子拿到钱后瞬间失联。几年后,地主婆意外在报纸上看到儿子的消息,原来这么多年他骗了自己。

在1931年秋末的辽东山区飘着细雪,五十多岁的王毕氏裹着蓝布棉袄坐在炕头纳鞋底,远处县城方向传来的枪炮声震得窗户纸哗哗响,她手里的钢针在油灯下微微发颤。

这个裹着小脚的妇人没读过书,却牢牢记着戏台子上岳母刺字的故事,如今日本兵真打到家门口了,她摸着炕柜里藏着的金镯子,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

王家在通化县算得上大户,青砖院墙围着七进瓦房,百十亩水田养活着几十户佃农。

王毕氏的独子王凤阁在奉天念过新式学堂,原本该走仕途光宗耀祖,可自从去年九月关东军占了沈阳城,这个戴圆框眼镜的书生突然变了个人。

他先是把长衫换成短打,后来又整宿整宿不归家,有次裤脚上还沾着血迹。

那天晌午,王毕氏在厢房收拾冬衣,忽然听见院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隔着雕花木窗,她瞧见儿子领着四五个庄稼汉模样的后生往地窖钻,有人肩上扛着用草席裹着的长条物件。

老妇人手里的铜盆咣当掉在地上,滚烫的洗脚水泼在青石板上直冒白烟。

三天后下着冻雨,王毕氏把儿子堵在西厢房,炕桌上摆着卖田契得的八百块现大洋,红绸布包着的金条在油灯下泛着光。

"娘都瞧见了。"她抖着手把怀里的蓝布包推过去,里头是十杆簇新的汉阳造,"这些够不够?不够咱再卖房子。"

王凤阁的眼镜片上蒙着水雾,想说啥又咽了回去,他摸着枪管上新鲜的枪油,忽然扑通跪倒在地,额头把砖地磕得咚咚响。

老妇人转身从樟木箱底掏出个红布包,层层打开是半块玉佩:"这是你爹留下的,真要有个万一......"话没说完,外头传来急促的狗叫声。

转过年来开春,王家的青骡大车开始三天两头往山里跑,车板上码着成筐的咸菜疙瘩,底下藏着子弹箱;装棉被的麻袋里裹着炸药包。

有回在城门口撞见日本兵搜查,赶车的伙计急中生智掀开盖着猪下水的木桶,熏得东洋兵捏着鼻子直摆手。

这招还是王毕氏想出来的,她年轻时在杀猪铺帮过工,知道血腥味能盖住火药味。

通化县维持会的汉奸们很快觉出不对劲,先是城东的鬼子炮楼半夜被端,接着运粮的卡车在老虎沟挨了埋伏。

关东军司令部贴出告示,悬赏五百大洋捉拿"匪首王疯子"。

王毕氏坐在茶馆里听人念布告,手里的茶碗盖叮叮当当碰着碗沿,她知道儿子右耳后有块铜钱大的胎记,告示上画的通缉令倒是挺像。

端午节前连着下了半月雨,王家的宅子突然来了伙收山货的商人,领头的是个戴瓜皮帽的瘦高个,进门就嚷嚷要买后院的百年老槐树。

王毕氏扶着门框打量来人,瞥见他撩衣襟时露出半截盒子炮,当天夜里,二十多个便衣队摸进王家大宅,翻箱倒柜搜出半筐子弹壳。

老妇人被押到县衙时,维持会长正拿烙铁烫个庄稼汉的脚底板,竹帘子后头坐着个穿呢子军装的日本军官,手里把玩着那半块玉佩。

"老太太,皇军给你指条明路。"翻译官凑过来喷着酒气,"把你儿子诓回来,保你全家富贵。"

王毕氏盯着玉佩上熟悉的裂纹,突然啐了口唾沫:"我儿在关外杀红毛子那会儿,你爹还在穿不知道在哪玩呢!"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王毕氏带着儿媳和孙子坐上了去青岛的火车,站台上挤满了逃难的人,车窗口的冰花被热气呵化又冻上。

她怀里揣着最后变卖祖坟柏树换的二百大洋,那是留给儿子买冬衣的。

火车开动时,有个戴狗皮帽的汉子往车窗里扔了包东西,打开是条烟叶,里头裹着张字条:"娘保重,儿必捷。"

往后三年,胶州湾的海风把王毕氏的脸吹得黝黑,她在渔码头帮人补网,夜里就着煤油灯看从关外捎来的旧报纸。

有回在《胶东日报》角落瞅见个小方块:"辽东悍匪王凤阁部遭重创",配的照片是半张烧焦的委任状。

老太太把报纸叠成方块塞进裤腰,第二天照常坐在礁石上补渔网,针脚比往常密了三成。

1937年清明刚过,卖报童满街吆喝"通化大捷"。王毕氏攥着两个铜板买来报纸,头版照片上是三具挂在城头的尸首。

左边是个穿灰布衫的女人,右边是个四五岁的男娃,中间那个满脸血污的男人右耳后有块铜钱大的疤。

卖烟卷的老头儿看见老太太攥着报纸在街沿石上坐了整晌午,起身时留下两个湿漉漉的圆印子。

转过天码头来了艘辽东的货船,水手们都在传王司令就义的事儿,说日本人拿铁钩子穿了他锁骨游街,硬是没吭一声;说他媳妇挨了七枪才断气;说那个四岁的娃娃被刺刀挑起时还攥着半块玉佩。

王毕氏蹲在渔筐边理虾线,听着听着突然笑出声:"好,好,没给老王家丢人。"

旁边捡海菜的妇女看见有水滴在虾壳上,亮晶晶的映着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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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迷墙

午夜迷墙

2
2025-05-23 19:51

致敬英雄

小博大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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