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5月8号,杜聿明站在韶山毛主席旧居门前,突然转头对身边工作人员说:“我想给后人留句话。”他说完,提笔写下六个字毛泽东是战神”。
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震撼,但从这个曾经的国民党上将、淮海战役的兵败者嘴里说出,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事还得往前倒,杜聿明年轻时是黄埔一期,后来成了蒋介石手下响当当的将才,抗战时他打过昆仑关、守过缅甸,敢打敢拼,是国军少有的硬骨头。
但后来到了解放战争,尤其是淮海一役,他领着几十万人马,被粟裕和刘伯承他们围了个死。
1949年1月,徐州突围失败,杜本人负伤被俘,从天之骄子变成“战犯”,人一夜老了十岁。
关进功德林之后,杜聿明不是马上就“服气”的,他跟许多老国民党一样,开始也觉得自己是“倒了霉”,不是打得不对。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接触的人、看的书、听的事,都开始在他心里扎根,他住的那间屋子,墙上贴着许多战役地图,尤其是三大战役的那几张,他天天看。
对面墙上还有毛主席的几篇军事著作,什么《论持久战》《论战术》之类的,他翻得烂熟,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他就点个灯坐着琢磨:“人家到底是怎么赢的?”
1959年,杜聿明被特赦了,他是第一批获释的战犯之一,出狱后没回老家,而是留在北京搞文史研究,后来还成了政协委员。
他常说:“国家给我第二次生命,我就得做点事。”他开始写回忆录,参加座谈会,说得最多的就是战争教训和“人心”的问题。
时间来到1973年,那时候,他已经是快七十岁的人了,杜聿明突然向中央提交了一个请求,说他想再去一次韶山。
他其实1964年就去过一次,但那次走马观花,没看仔细,这次他是认真的,他说,想“再近一点”看看毛主席是从哪儿走出来的,亲自看看这个“打败我”的人是啥出身、什么背景。
上面批了,他和当年的老伙计宋希濂一块出发,车到韶山,他们下车的时候就有点感慨。
那天阳光挺好,村里还是一样的土砖房,毛主席老屋门前已经立起了一块石碑,有人认出杜聿明,小声说:“那就是当年徐州前线的总指挥。”他听见了,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参观是从纪念馆开始的,刚进门是一块巨大的抗战浮雕墙。杜聿明一眼就看到了“昆仑关”三个字,那是他当年打得最得意的一仗。
他站在照片前盯了好久,还指着旁边说:“这是我当年带的200师。”工作人员告诉他:“这些照片是从老战士手里收上来的,保存得不太清楚。”杜聿明摆摆手:“能留下就不容易了。”
再往前走是抗日远征军的展区,那是他带兵去缅甸作战的记录。他看着一张张地图、旧物件,忽然笑了,说:“这段我们打得真苦,路上蚊子比子弹还厉害。”
但等到了内厅,气氛就有点不一样了,那是解放战争的部分,宋希濂脚步慢下来,脸有点僵,他朝杜聿明低声说:“我不想看这段。”
杜聿明拉住他说:“看吧,咱们都得面对。”宋还是不肯动,杜叹口气,说:“你知道陈毅怎么说的吗?‘败就败了,别遮遮掩掩。’人家输了还那么光明磊落,咱们也别躲。”
他们进去了,一进门就是辽沈战役的沙盘,紧接着是淮海战役的全过程演示,杜聿明站在徐州一带那块地图前,指着自己当年的兵力部署图,摇头苦笑。
他对身边人说:“我们当时打得太死板了,通信也跟不上,兵调又慢,毛主席说‘打得快、打得狠’,我们光顾着稳了。”
看完一圈,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快出展馆的时候,有个小姑娘认出了杜聿明,跑上来说:“杜将军,您怎么看毛主席?”他听完愣了几秒,忽然很认真地说:“我想写几个字,你们帮我记着。”
他拿过纸笔,一笔一划写下:“毛泽东是战神。”
工作人员都愣住了,一个前国民党的高级将领,亲手写下这种话,不是说说而已,是认真的认了,
有人悄悄问他:“您这话什么意思?”
杜聿明说:“我们当年为什么会输?你去看看他的战略、他的兵法、他的用人,那不是运气,那是实打实的本事,他不是普通的军事家,是打出来的。”
回到北京后,那张“毛泽东是战神”的留言成了杜聿明的“代表作”,虽然他没专门拿出来宣传,但这个说法口口相传,传遍了文史圈、军界和政协系统,有人写文章引用,有人做报告提到这事,慢慢地,这句话就定下来了。
当然也有人质疑,说是不是太夸张了?杜聿明听说了,回了一句:“我打过仗,输给谁我心里最清楚。”
这件事后来还被写进了不少书里,比如《杜聿明先生的后半生》里头,就有详细描述,书里说:“杜先生从抗拒、质疑到肯定,这是几十年军人生涯的沉淀。”
有人说,真正懂一个人,不一定是朋友,也可能是对手,杜聿明这一笔,既写给了毛主席,也写给了自己那段战争岁月。
打了半辈子仗,最后认了一个“战神”,也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