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鲁迅站在南京路边,听到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说:“人哪,活着就别多管闲事。”他没

玲珑说历史 2025-05-18 09:01:00

那天,鲁迅站在南京路边,听到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说:“人哪,活着就别多管闲事。”他没回头,却把这话记下了,后来他写了一句:“悲剧不是坏人嚣张,是好人沉默。”话没说出口,但刀已经插进骨头。

1920年前后,北洋政府坐镇北京,地方军阀各自为政,百姓穷,话不敢多说,鲁迅在教育部做事,一边写教材,一边在夜里写文章。

他的短篇小说《狂人日记》就是在这时候问世的,他没写名字,署了个笔名,因为他知道:说真话是要付代价的。

他没喊口号,只把一个“看见人吃人”的疯子摆到读者面前,那个人查了家谱,怀疑自己也是吃人的一分子。

鲁迅借这个疯子,把封建礼教的吃人本质抖出来了,可读完的人,大多叹口气,说:“文学嘛,太夸张了。”

有人问他:“你是不是写给革命者看的?”他笑了笑:“我是写给还不敢吭声的普通人。”这句话,说得轻,却像砸在沉默墙上的一拳。

鲁迅身边不是没“好人”,《药》里的华老栓,攒了一点钱,去买人血馒头,给儿子治病,他没做坏事,只是听话。

但他也没多问,那个被砍头的年轻人,为啥要喊冤,他只是接受,认命,像街上无数人一样,看着别人死,自己闭上嘴。

鲁迅不满意,他开始频繁写杂文,《热风》《华盖集》里骂得最狠,他骂读书人,骂老师,骂那些在讲台上讲爱国,下了课拿人好处的“文化人”。

他说他们嘴上有光,心里有锈,他骂他们装死,说:“你们不是没办法,是不想惹事。”

在他小说《铸剑》里,有个少年叫宴之敖者,父亲被国王杀了,他带着一把剑去复仇。

故事结尾,他杀了仇人,但也死了,有人说他是英雄,但鲁迅摇头,他觉得,真正的英雄,不该是自己去死,而是唤醒别人不再沉默。

1919年,五四运动后,学生涌上街头,他们喊“民主”“科学”,但不到两年,声音又小了,警察抓人,学校停课,大部分人还是回家,读书,找工作。

鲁迅看在眼里,心里发冷,他写了《灯下漫笔》,里面说:“我们最大的毛病,是看不清现实,还以为不说话就能活下去。”

有一天他去上海办事,在茶馆碰到几个熟人,都是老同学,他们谈笑风生,说写点古文挣稿费,鲁迅不说话,临走,他只留下一句:“你们写的字,不是光,是麻醉药。”

他不是愤青,也不是政治家,他只是想告诉大家:沉默不是中立,是帮凶,《阿Q正传》里的阿Q,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他不打官司,不讲道理,他靠“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直到最后被拉去枪毙,还以为“这是出风头”。

当时还有一个故事,鲁迅很上心。1911年前,黄花岗起义,七十二烈士殉国,很多人后来才知道,他们死得冤,弹药不足,计划泄露。

但那时候,城里百姓躲在家里,不开门,有人在回忆录里写:“街上连喊声都没有。”这让鲁迅很震撼,他觉得,坏人再狠,也怕群众,但群众要是装聋作哑,再好的事情也干不成。

后来他写《理水》,说大禹治水,原本无私,可时间久了,被官场磨平了棱角,那些原本尊敬他的人,也变得怕他,疏远他,这个故事很隐晦,但懂的人都知道:连英雄也逃不过沉默的包围。

鲁迅一生都在跟“沉默”较劲,他说自己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他的杂文像刀子,但很多人不敢转发。

那些年,上海出版界都知道:鲁迅稿子不好卖,但不能不登,因为他有读者,一群嘴上不说,心里认的读者。

他不止写中国人,他也读外国书,他翻译尼采、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说:“真正的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给人看。”就像《悲惨世界》里的冉阿让,《群魔》里的基里洛夫,他们都是好人,可最后被世界吞了。

有个读者写信给他,说看了《狂人日记》,一夜没睡,鲁迅回了四个字:“你还活着。”他不多说,只要对方醒着,就还有希望。

后来鲁迅病重,肺不好,朋友劝他少写点,别得罪人,他点了支烟,说:“不写,我就真死了。”

1936年,他走了,葬礼上,来了很多人,有人哭着说:“他说的话,我们早就知道。”这句话是最大的讽刺,如果大家早点不装聋,可能就用不着他一个人喊破嗓子。

鲁迅不是救世主,他只是个写字的人,但他把笔当刀,拼命划出一道口子,让光进来,哪怕只是缝,他也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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