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开国少将钟伟被人装进麻袋,被装进麻袋中。半个多小时后,他连人带麻袋被丢进江中,拼命挣扎才挣脱了麻袋。游到江对岸后,钟副厅长打去电话,讲:“我是钟伟,现在还活着,你们来抓我呀!” 1930年深秋的湖南平江,有个瘦小的农家少年背着竹篓走在山路上。
这个叫钟伟的放牛娃刚满十五岁,却做出了改变命运的决定——跟着路过的红军队伍走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放牛娃后来会扛着枪从湖南打到东北,最后成了开国少将。
钟伟跟着红军打仗那会儿,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1934年跟着大部队长征,过雪山草地的时候,饿得前胸贴后背,草根树皮都啃过。
有回队伍里实在没吃的,炊事班老班长把最后半把青稞面塞给他,自己活活饿死在雪窝子里。
这些经历把钟伟磨成了铁打的汉子,后来在东北打仗时,零下四十度带着队伍急行军,眉毛上结着冰碴子照样冲锋。
要说钟伟打仗确实有两把刷子。
1943年打淮阴城那仗,他带着百十号人趁着夜色摸到城墙根底下。
守城的伪军还在城楼上烤火呢,钟伟这边已经用炸药包炸开了城门。
从发起进攻到拿下城门楼子,前后不到一袋烟的工夫,这事儿后来被写进了战史教材。
等到解放战争打东北那会儿,钟伟已经当上了纵队司令,带着几万人马在林海雪原里跟国民党军兜圈子。
四平城里那些钢筋水泥的碉堡,硬是被他们用土炸药包一个个端掉了。
1955年授衔的时候,钟伟站在中南海怀仁堂里接过少将军衔。
那天他特意把牺牲战友的照片揣在兜里,说是"替老伙计们来领这个章"。
往后的日子本该是坐办公室喝喝茶,谁料想十年之后会遭那么大罪。
1967年开春那会儿,北京城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钟伟这样的老革命突然就成了"有问题的人"。
有天半夜,家里电话线被人剪了,院墙外头传来汽车引擎声。
钟伟跟老伴儿说要去乡下"避暑",其实是换了身补丁衣裳,揣着干粮躲到京郊的玉米地里去了。
躲藏的日子不好过。有回在通县老乡家,外头突然有人砸门。
钟伟正蹲在灶台边啃窝头,听见动静把碗一搁,顺手抄起顶破草帽扣在头上。
闯进来的人拿照片比对着问:
"见过这个老家伙吗?"
钟伟指着阁楼说:
"那上头住着个干部模样的。"
等那帮人噔噔噔冲上木楼梯,他滋溜就从后门钻出去了。
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那年腊月二十三,钟伟转移到丰台的时候被认出来了。
七八个壮汉把他捆成粽子,装进装土豆的麻袋里,扔上解放牌大卡车就往永定河方向开。
车开到卢沟桥附近,几个人喊着号子把麻袋抛进了冰窟窿。
要说钟伟命硬,那真不是吹的。
麻袋入水的瞬间,老将军用膝盖顶着麻袋缝,愣是把捆手的绳子在石头上磨断了。
冰水呛得肺管子生疼,他憋着口气从麻袋里钻出来,凭着当年在洪湖游水练出来的本事,硬是扒着冰层爬上了岸。
更绝的是,钟伟湿漉漉地跑到附近供销社,借电话打给抓他的人:
"老子钟伟还没死透呢!有本事再来抓!"
这话后来在部队里传开了,老战友们都竖大拇指:
"这才是咱四野的兵!"
劫后余生的钟伟没闲着,回部队接着搞后勤建设。
七十年代末北京修地铁,他还主动请缨要去工地搬砖。
组织上考虑到老将军年事已高,好说歹说才劝住。
直到1984年冬天,七旬高龄的钟伟躺在病床上,还念叨着要把骨灰撒回平江老家——当年他就是从那儿跟着红军走的。
送别那天来了百十号老兵,都是当年四野的老部下。
有个独臂老汉抱着骨灰盒不撒手,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后来人们才知道,这是当年打靠山屯时替钟伟挡过子弹的警卫员。
按照遗嘱,骨灰撒在了平江的山坳里,那地方现在立了块无字碑,常年有不知名的野花盛开。
关于那场劫难的缘由,到现在也没个确切说法,档案袋上的封条至今还没揭开。
倒是钟伟生前常说的那句话被记下了:"仗打完了,该受的罪受着,该还的情还着,别给组织添麻烦。"这话听着平常,细品都是老一辈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