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年,长广公主去世,其子杨豫之在为母守孝期间,和姨母永嘉公主偷情,结果被姨父窦奉节带兵捉奸,耳鼻都被割下来,打死了。 长广公主初嫁赵慈景,诞赵节、赵斌二子,赵慈景于武德三年征讨尧君素时阵亡,公主改嫁隋观王杨雄之子杨师道,诞子杨豫之。永嘉公主为李渊第二十二女,生母薛嫔早逝,自幼由掖庭抚养,武德八年下嫁太穆皇后侄孙窦奉节。窦氏出自扶风窦氏,时任左卫将军,掌宫禁宿卫。杨豫之成年后尚巢刺王李元吉之女寿春县主,两家虽为近亲,却因私情酿成骇人血案。 贞观十九年,杨师道升任中书令,位列宰辅。其子杨豫之任尚辇直长,职司皇家车马调度。三月三日曲江宴上,杨豫之醉酒强掳教坊乐伎,遭侍御史柳范弹劾“纵欲败度”。太宗李世民碍于长广公主情面,仅削其半年俸禄。杨师道病故后,杨豫之服丧期间公然违背“居丧不宴乐”礼制,乘钿车、着锦绣出入平康坊,与长安纨绔子弟斗鸡走马。御史台记录其违礼行径达十七次,然皆未受实质惩戒。长广公主薨逝后,窦奉节随牛进达部征讨高句丽,永嘉公主借吊唁丧姐之名,频繁出入杨府。按《唐六典·兵部》规定,将领出征期间其家眷应受宿卫监护,永嘉公主恃皇室身份拒受监管,为私会提供便利。 窦奉节班师返京次日,得家奴密报,当夜率左卫亲兵五十人突袭胜业坊杨宅。按《唐律疏议·杂律》,“诸奸者徒一年半”,然窦氏私刑远超律法:先以横刀割杨豫之双耳、剜鼻,再命士卒持军棍击其要害,尸身弃于安兴坊街市。万年县衙次日辰时方敢收敛尸骸,坊间金吾卫皆避而不问。太宗闻讯后,削永嘉公主实封三百户,改食邑七百户为四百户,幽禁西内苑别院,日常供给按四品宫人例。中书省以“家务不涉朝政”为由,未究窦奉节擅杀之罪,仅令其与永嘉离异。窦氏次年调任右武卫将军,显庆元年升潞州都督,麟德二年卒于任上,享年五十七岁。弘农杨氏因此案声名尽毁,杨豫之异父兄赵节卷入永徽四年高阳公主谋反案,与荆王李元景同被处决;赵斌虽继承部分家产,然贞观末因牵连贬为庶人,病逝洛阳。 永徽五年,高宗李治改封永嘉公主为房陵大长公主,赐婚左监门中郎将贺兰僧伽。贺兰氏本突厥阿史那贺鲁部将,显庆二年随苏定方平定西突厥后归降,授云麾将军。此桩联姻实为安抚突厥降将的政治安排,鸿胪寺主持婚礼于显庆三年正月完成,房陵公主时年四十三岁,婚后居于颁政坊赐第,终生未育。龙朔三年,公主捐资重修静法寺,命工匠塑三世佛像,抄《妙法莲华经》三十卷。麟德二年贺兰僧伽病逝,公主独居至天授元年卒,享年七十六岁,葬于咸阳原陪陵区,墓志仅书封号讳言前事。 案件暴露出唐特权阶层的多重矛盾。窦奉节出身关陇军事贵族,其先祖窦炽为西魏八柱国之一,伯祖窦抗在武德年间官至纳言。私刑事件中,刑部、大理寺皆未介入,反映关陇集团在贞观后期的特殊地位。杨师道虽属弘农杨氏,然其家族自隋末衰微,依赖尚主维系地位。杨豫之屡次违礼未受严惩,凸显山东士族在科举制兴起前的困境。皇室成员的管理疏漏更为严重,永徽四年滕王李元婴居丧宴饮、调露元年周王李显私通乳母等案,皆延续此类风气。 永徽二年,长孙无忌奉敕修订《唐律疏议》,于“十恶”增补“内乱”罪细则:“奸父祖妾、伯叔母、姑、姊妹、子孙妇、兄弟女者绞”。然在实际执行中,显庆四年韦季方案、开元十年岐王府乐伎案,涉案宗室皆获特赦。天宝七载,玄宗更下诏“宗室犯奸,量罪降等”,使律法威严形同虚设。大历十四年,代宗女昇平公主之子郭暧私通韩国夫人,德宗仿太宗旧例:削韩国夫人封邑三百户,赐郭暧自尽,未究其父郭子仪教子之责。 窦奉节侄孙窦怀贞于景龙年间依附韦后,景云元年参与唐隆政变被诛;弘农杨氏旁支杨元琰经科举入仕,开元年间官至刑部尚书;房陵公主捐建的静法寺,天宝年间成为三大译经场之一,不空三藏于此讲授《仁王护国经》。朱雀大街的血案逐渐湮没无闻,唯胜业坊杨宅遗址至会昌年间仍被称作“剜鼻巷”,成为长安士子训诫仆僮的掌故。咸通末年,段成式于《酉阳杂俎》追记此事,称“唐初贵胄多悖人伦,太宗亦难整饬”,然所述细节已混入市井传闻。
648年,长广公主去世,其子杨豫之在为母守孝期间,和姨母永嘉公主偷情,结果被姨父
侃天侃地也侃过去
2025-05-06 14: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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