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北京知青为了返乡,狠心抛弃了3岁的儿子和丈夫,没想到,43年后,她去医院看病,没成想医生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而她的丈夫也来到了北京。 1969年,19岁的晚霞被派到陕北一个偏僻的村庄。那会儿,上山下乡运动正火热,她和其他城里来的年轻人挤在火车上,颠了好几天才到地方。陕北的黄土高原跟北京完全是两个世界,村里没电没自来水,住的是土窑洞,晚上冷得牙齿打颤。刚开始,她干农活一点不会,手上全是血泡,吃饭只有粗面窝头,嚼得嗓子都疼。每天挑水得走好几里路,扁担压得肩膀肿得老高。村里人倒挺热情,经常送点自家种的红薯,可晚霞还是觉得这日子太苦了,晚上常偷偷想北京的家。 慢慢地,她开始适应了。村里安排她在小学教书,教孩子们认字、算数。教室就是一间破屋子,黑板裂了好几道缝,粉笔灰呛得她直咳嗽。可看着孩子们亮晶晶的眼睛,她觉得这活儿比种地强多了。教书让她有了点盼头,也跟村民走得更近了。就在这时候,她认识了陈杜涛。杜涛是村长的儿子,个子不高,干活特别麻利,村里人谁家有事他都去帮忙。他对晚霞挺照顾,冬天会送她一捆柴火,夏天帮她修窑洞的门。两人慢慢熟了,晚霞讲北京的热闹,杜涛讲村里的老故事。 1975年,晚霞和杜涛结了婚。婚礼很简单,村里人凑了点粮食,摆了几桌粗茶淡饭。次年,他们生了个儿子,叫陈宇辉。宇辉小时候爱笑,胖乎乎的,村里人都喜欢逗他玩。 到了1980年,事情起了变化。国家出了政策,允许部分知青回城。晚霞的父母寄来一封信,说北京现在有机会考大学,让她赶紧回去试试。她拿着信看了好几遍,手都捏出汗了。回去,就能重新开始,可这一走,儿子和丈夫怎么办?她把信藏在炕头的箱子里,不敢跟杜涛说。可纸包不住火,杜涛还是发现了。他没吵没闹,只是问她想不想走。晚霞低着头,没吱声,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没过多久,晚霞下了决心。她跟杜涛办了离婚手续,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回北京。她坐上村里的卡车,杜涛送她到路口,递给她一包干粮,什么也没说。卡车开远了,晚霞回头看,村子已经淹没在黄土里。 回到北京,晚霞拼了命复习,考上了大学,学了教育专业,后来当了老师。她在城里找了个新对象,结了婚,又生了个孩子。可这段婚姻没维持多久,50多岁时就离了。表面上看,她在城里过得还行,有工作有房子,可她从没忘过陕北的那个家。 2023年,晚霞73岁了,身体不太好,咳嗽老不好。她去了北京一家医院检查,挂了个专家号。护士喊她进诊室时,她瞟了眼门牌,上面写着“陈宇辉”。这名字让她心头一跳。她走进屋,医生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低头写着什么。晚霞盯着他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像杜涛。她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是哪儿人啊?”医生抬起头,说自己是陕西来的,姓陈。晚霞手一抖,差点把病历本掉地上。她又问了几句,确认了眼前这人就是她43年前留下的儿子。 宇辉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这些年在北京工作,父亲杜涛也搬来了。晚霞听完,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儿子,更没想到杜涛也在北京。几天后,宇辉安排她和杜涛见了面。地点是宇辉的家,一个普通的公寓,桌上放着几盘家常菜。杜涛头发白了,背有点驼,但眼神还是那么沉稳。晚霞坐在他对面,手指攥着衣角,不知道该说啥。饭桌上,宇辉说了些自己的事,气氛才缓和了点。 这次见面后,晚霞和宇辉、杜涛开始慢慢接触。宇辉是医院的骨科医生,平时忙得脚不沾地,但他每周会抽空跟晚霞见一面。有时候是吃顿饭,有时候是去公园遛个弯。他跟晚霞讲自己的成长,讲杜涛怎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讲自己考上医学院的那些年。晚霞听着,话不多,只是点点头。她知道,宇辉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可他没抱怨,也没怪她。 杜涛这边,话更少。他搬到北京是为了离宇辉近点,平时住在一个老小区,种点花草打发时间。晚霞有次去看他,院子里晒着几盆月季,开得正艳。杜涛说,这些年他没再找人,就一个人过,觉得这样挺好。晚霞听着,心里沉甸甸的。她没资格多问什么,只能默默记着。 他们仨的关系慢慢近了些,但也没到亲密无间的地步。宇辉对晚霞客气,但保持着距离。杜涛对她也没啥怨言,可那种熟悉感早就没了。晚霞搬到离宇辉医院不远的一个小公寓住下,屋里简单,床头放了张他们仨的合影,是前阵子拍的。照片里,三个人站得挺近,笑得有点僵,但好歹是一家人。
1980年,北京知青为了返乡,狠心抛弃了3岁的儿子和丈夫,没想到,43年后,她去
混沌于浮云
2025-05-05 18: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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