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消毒水味刺鼻,我握着婆婆枯瘦的手,看着她因化疗而脱落大半的头发,心里满是酸

朵朵看事 2025-05-04 14:46:59

病房的消毒水味刺鼻,我握着婆婆枯瘦的手,看着她因化疗而脱落大半的头发,心里满是酸涩。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二嫂发来的消息:“小妹,你辛苦了,这两万块先拿着给妈买点营养品。” 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想起三天前大嫂转账时说的那句 “三万,不够再吱声”,指尖微微发颤。 她们是体面的。大嫂经营着连锁超市,二嫂在事业单位当领导,而我每月三千块的退休金,在这动辄上万的治疗费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可当医生说需要人 24 小时陪护时,她们都说自己忙。“小妹你时间充裕,多辛苦辛苦。” 大嫂的话轻飘飘地落在我耳边,像片羽毛,却压得我喘不过气。 深夜,医院走廊的灯光昏黄。我给婆婆擦完身,轻轻掖好被角。她突然睁开眼,浑浊的目光里满是愧疚:“拖累你们了。” 我鼻子一酸,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那时我刚下岗,孩子的学费没着落,是婆婆偷偷把攒了半年的鸡蛋卖了,塞给我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先拿着,别苦了孩子。” 第二天清晨,大嫂和二嫂一前一后出现在病房。大嫂提着进口营养品,二嫂拿着新换的住院费单据。“小妹,你脸色太差了,回去休息吧,我们请个护工。” 二嫂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刚要开口,婆婆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声音虚弱却坚定:“不用护工,我要小娥陪着。” 大嫂和二嫂对视一眼,脸上闪过尴尬。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不过是觉得我图婆婆的遗产,想用伺候来换取好感。可她们不知道,那些年婆婆为我做的,岂是金钱能衡量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守在婆婆床前。给她读报纸,讲小区里的新鲜事,变着花样做清淡的粥。有次婆婆想吃荠菜馄饨,我跑遍了整个菜市场,回来路上突然下起大雨,浑身湿透却死死护着怀里的荠菜。婆婆尝了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和你爸包的一个味儿。” 化疗的副作用越来越严重,婆婆吃什么吐什么。我学做流食,用破壁机把蔬菜、鱼肉打成细腻的糊,一勺一勺地喂。大嫂和二嫂来得越来越少,转账记录倒是频繁。直到有一天,主治医生把我们叫到办公室:“准备后事吧。” 那晚,病房里只有我和婆婆。她的手已经没了力气,却固执地指着衣柜。我打开柜门,在最底层的布包里,发现了一本泛黄的存折,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三笔钱:“大丫头三万,二丫头两万,小娥照顾费...”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原来婆婆都记在心里。 婆婆走的那天很安详,握着我的手,嘴角带着笑。葬礼上,大嫂和二嫂哭得很伤心,争着要多给我些钱。我拒绝了,把存折交给她们:“妈留给你们的,她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有三个孝顺女儿。”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我知道,有些情分,从来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就像婆婆当年给我的那叠鸡蛋钱,就像我守在她床前的每一个日夜,那是岁月里最温暖的灯火,照亮了我们彼此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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