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段话很火:“女性总会渴望一种具象的爱,爱她喂流浪猫蹲下时垂下的发丝,品尝她夜晚看到博尔赫斯时眼泪的甜与咸,好奇她为什么看了这部老电影三十遍,去见见她的经历和过往,能够一直支撑她的理想和信念的到底是怎样的基石,而男人们总是以外貌来接近你,不了解你的思想,不花心思去维护你,止步于她喜欢吃什么,爱穿什么颜色的裙子。”
就像伊能静对庾澄庆所写的“你不读我写的字,不看我的表演,不在乎我的荣耀,你只是爱我,却不理会我灵魂的出口。”
这种爱是浮于表面的,而真正的soulmate是具像化的爱。
是爱你感受到快乐和幸福的样子,同时也因你的幸福而感到幸福。
比如是你被海浪冲刷过脚背后的蹦蹦跳跳的样子,是你砸了很久的椰子终于破开骄傲的样子,是被小猫亲昵蹭过手心柔软的表情,是被小猫当做枕头时幸福的模样,是拿到驾照后炫耀臭屁的样子,是吹着车窗外海风惬意的样子,是稳稳接住飞盘开心地笑的样子。
这些场景是生活化的、具像化的,甚至是一瞬间的,如果没有仔细观察和注视过一个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更不会记在心里写在纸上,人们很少会被另一个人仔细观察和注视,以至于这种行为被人们称为“爱”,爱的本质是被看见。而严今年写的信里还写到了“……时一定是开心的,……时一定是开心的、惬意的等等”猜测贺那时的感受,说明他有去想象和用心体会了贺那时的心情,贺在严这里不仅仅是“被看见“,还“被感受”。
这种具像化的爱不仅仅停留在开心的瞬间,凌晨的心事与眼泪也能被爱。
贺说外务舞台没有他的镜头,好像自己是可有可无的,严会在后来练习录舞看效果时说“我觉得这里没有贺”,会在拍照落下了贺时对着工作人员说“还有一个人”。
贺怕狗,严不仅仅是看到狗之后拉开贺,而且会把着贺的手让他尝试摸狗,带他克服恐惧。
他在加速之城被贺抓住了,贺却说严一定会夸他,说明严在贺不自信时给了他许多鼓励和夸奖。
他耐心教他学会接住飞盘,并且说那是“值得夸奖的”
对于他的烦恼,他说“无需顾虑”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那些幸福和快乐的瞬间,他还看到了他的痛苦与烦恼,恐惧与缺点,他看到的是一个完整的贺峻霖。他用爱穿针引线去缝补那小小精神世界,感受他的缺角和棱,接纳他不完美的人格,他想了解那些泪水和汗水,月光下走过最长的路是哪条,熬过黑夜后日出一刻,呼吸的新鲜空气是什么味道。
这就是具像化的爱,想去触碰他灵魂的形状,体会他的每一种情绪,让双方都变得更好,让彼此感受到温暖与勇敢,给予对方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对于他总是提到的瞬间,我觉得有一个理论非常合适。
“没有真正持续不断、连绵起伏的爱,只存在一瞬间、一瞬间的爱。”
北卡罗来纳大学的心理学教授Barbara Fredrickson 研究发现:在我们感受到“爱”这种情感的时候,我们会有一些神经和荷尔蒙的变化,而这些变化是短暂的。
她把爱定义为一个个“发生了积极共鸣的微小瞬间”(micro-moment of positivity resonance)。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我们在说“我爱你”的时候,我们认为这是一种“持续的状态”,但事实上,我们体会到这种情感的方式仍然只能是通过一个一个的瞬间。即便是最美好的一段关系,我们也不可能无时无刻体会到“爱”的存在。
爱的本质,可能就是不连续的、断裂的、前后不一致的。我们一定会在一些瞬间里,比在另一些瞬间里更爱对方;而另一些时候感受不到爱的存在(但在信念中它仍存在)。即便是最相爱的情侣,也会在有些瞬间感到对对方的厌恶。
所以当你下笔为他写信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全是这些具像化的瞬间,也许是连你都没意识到的,你爱他的瞬间。
爱的伟大在于爱可以无限再生。你不会无时不刻地爱他,你会每天爱他一次,十次,二十次,在你信中所写的那一个个具像化的瞬间,而被我们窥见到的这些瞬间只是你爱他的瞬间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