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到家,女儿就小声的和我说,爷爷今天哭了,我就问女儿,你爷爷为啥哭?女儿说今天奶奶打电话给爷爷了,说聊了一会,爷爷就哭了,女儿说好像奶奶在大妈家,受委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傍晚推开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刚亮起,五岁的女儿就像只小麻雀似的凑过来。 小手拽着我衣角,声音轻得像怕惊着空气:“妈妈,爷爷今天哭了。” 我换鞋的动作顿了顿,鞋跟磕在鞋柜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客厅里爷爷常坐的藤椅空着,只有杯没喝完的茶在茶几上冒着残温——往常这时候,他该在厨房转悠,问我晚上想吃啥。 “小机灵鬼,怎么发现爷爷哭啦?”我蹲下来捏捏女儿软乎乎的脸蛋,故意把声音放得跟她一样轻。 女儿眨巴着大眼睛,小手指向爷爷的卧室门:“我下午画画时,听见爷爷在阳台打电话,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就没声音了。” “我偷偷扒着门缝看,爷爷背对着我,用袖子擦眼睛呢,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电话是谁打来的呀?”我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预感,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 女儿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我耳边,热气呼在我颈窝里:“是奶奶!奶奶说她在大妈家,想我们了……然后爷爷就哭了。” “我好像听见奶奶说,‘菜太咸,夜里总渴醒’,还说‘想睡咱们家西厢房,晒得到太阳’。” 我摸着女儿的头没说话——七岁孩子的耳朵听不全大人的话。 或许奶奶只是念叨着冬天的被子薄,或许是想爷爷种的老南瓜了,又或许,真的有什么难开口的委屈,像根细刺扎在心头,没说透,却疼得人喘不过气。 结婚十年,我知道爷爷这辈子没掉过几次泪。 当年奶奶手术台上昏迷三天,他守在外面也只是红着眼眶,给我打电话时声音稳得像块石头;可刚才女儿说“奶奶想我们”时,我仿佛看见那个六十岁的老人攥着手机,指节发白,把所有的心疼和无奈都憋成了眼泪——男人的脆弱,有时就藏在一句没说完的“她过得不好”里。 当晚我给奶奶拨了视频,她笑着说一切都好,眼角的皱纹却没舒展开,说话时总往旁边瞟,像是怕谁听见。 有些牵挂藏在电话两端,不说,不代表不存在;就像有些委屈压在老人心头,不提,不代表不难受。 下次再听老人说“没事”,记得多问一句“今天吃了啥”“睡得香不香”,烟火气里藏着最真实的日子。 夜里起夜时,看见爷爷房间的灯还亮着。 窗玻璃映着他佝偻的影子,手里好像还握着那个用了五年的旧手机——原来有些爱,老了老了,反而变得像孩子一样,藏不住,也忍不住。
昨天下班到家,女儿就小声的和我说,爷爷今天哭了,我就问女儿,你爷爷为啥哭?女儿说
好小鱼
2025-12-23 19:5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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