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清晨,29岁董竹君刚回家,就看见41岁丈夫就揪着女儿脖子,强行让她跪在卧室,并在把剪刀、绳子甩在她面前,怒骂:“丢人现眼,自己选一样,给我去死!” 这刺耳的怒骂,如利刃般割裂了清晨的宁静,也割开了这个家庭表面平静的伪装。1929年的上海,正处于新旧思想激烈碰撞的漩涡之中,家庭伦理的基石在这股洪流中摇摇欲坠。董竹君,这位出身青楼却心怀自由之志的女子,曾毅然决然地嫁给了革命元老夏之时,满心期待着能与他携手共筑美好的新生活。然而,现实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刻刀,在岁月的长河中,将他们曾经紧密相连的心,一点点地雕琢得渐行渐远。 当清晨的阳光试图温柔地洒进屋内,为这个家带来一丝温暖与希望时,董竹君推开门,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击得粉碎。女儿,那个年仅十二岁、本应无忧无虑的孩子,此刻却跪在卧室中央,脖颈被父亲那双曾经温柔抚摸过她的手,狠狠地掐住。夏之时,这个曾经在革命烽火中英勇无畏的男子,此刻双眼赤红,仿佛被愤怒的火焰彻底吞噬。他将剪刀与绳索狠狠地掷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召唤,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丢人现眼!自己选,去死!”这吼声如雷,震得董竹君的心都在颤抖。孩子颤抖着,不敢哭出声来,那小小的身躯,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魂魄,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躯壳。 董竹君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一把抱住女儿,声音虽然发抖,但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她才十二岁,你怎能这样?”这短短的一句话,饱含了一个母亲对女儿深深的爱与保护,也饱含了她对丈夫这种极端行为的愤怒与不解。然而,夏之时却只是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冷漠,然后甩门而去,只留下董竹君和女儿,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风暴。 这场冲突,不仅仅是夏之时对女儿的一次简单责骂,更是这个家庭在新旧思想碰撞下,内部矛盾的一次集中爆发。夏之时,作为革命元老,他的思想深处,或许还残留着一些旧有的封建观念,对女儿的行为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而董竹君,这位出身青楼却心怀自由的女子,她渴望给女儿一个自由、平等的成长环境,让女儿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在长期的相处中,逐渐产生了摩擦与冲突,最终在这一个清晨,如火山般爆发了出来。 这场家庭的风暴,也让董竹君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夏之时的婚姻。她曾经以为,只要两人相爱,就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然而,现实却告诉她,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种思想、两种生活方式的融合。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双方不能相互理解、相互包容,那么婚姻的基石就会变得脆弱不堪,随时都有可能崩塌。董竹君深知,她必须做出选择,是为了女儿的未来,勇敢地面对这场婚姻的危机,还是继续在这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婚姻中,默默忍受?这个选择,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也是她必须面对的现实。香皂泡沫糊了满脸,牙膏挤得满地狼藉,不过是女儿与借住男孩的童真嬉闹,却在他眼中成了“伤风败俗”的罪证。他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咆哮“男女授受不亲”,手指几乎戳到女儿鼻尖,骂她“不知羞耻”。可他忘了,自己年轻时也曾为自由奔走呼号,为理想抛头颅洒热血。更讽刺的是,他对妻子的冷漠早已为这段婚姻埋下裂痕,他怨她外出求学“不顾家”,却从不肯分担抚养之责,将所有重担推给这个柔弱却坚韧的女人。 董竹君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冷了。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突然意识到:这个家,早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次年,她毅然带着四个女儿离开四川,奔赴上海。没有钱,没有依靠,她当过佣人,做过职员,在最艰难的日子里,她咬着牙挺了过来。最终,她创办了锦江饭店,用双手撑起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她的成功,不是靠谁的恩赐,而是源于骨子里的倔强与清醒,她知道,女人要想活得有尊严,就必须靠自己。 1951年,当她得知夏之时死于枪决的消息时,泪水夺眶而出。爱恨交织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最终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她没有再婚,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女儿的教育和事业的发展中。她的故事,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奋斗史,更是一个时代背景下,女性追求独立与自由的缩影。她用自己的一生证明:即使身处逆境,只要心怀信念,就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