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一叛徒来找柯麟看病,柯麟当即认出了叛徒,但他没露声色,不慌不忙地给叛徒看完病,然后以取药为名,暗地里派人通知中央特科。 这一年的上海,白色恐怖像梅雨一样浸透街头巷尾。柯麟化名柯达文,在租界开了家“达生医务所”,门面不大,药香混着消毒水味,既是救死扶伤的诊所,更是党中央的秘密联络点。推门进来的男人戴着礼帽,衣领竖得老高,遮住了半张脸,可柯麟抬眼的瞬间,心脏还是猛地一沉——是白鑫,那个出卖彭湃等五位同志的叛徒! 三个月前,正是白鑫的告密,让中央军委秘密会议遭袭,杨殷、颜昌颐等革命骨干被捕后惨遭杀害,柯麟的革命引路人彭湃也未能幸免。这份血海深仇,柯麟日夜记在心里。他强压下翻涌的怒火,指尖搭在白鑫脉搏上时,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先生是风寒侵体,加上心绪不宁,才会头痛乏力。”柯麟语气平淡,目光掠过白鑫躲闪的眼神,瞥见他身后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是国民党派来保护他的。 白鑫点点头,声音沙哑:“柯医生医术高明,尽快配药,钱不是问题。”他掏出三百枚大洋拍在桌上,眼神里满是急于脱身的警惕。柯麟不动声色地收起银元,转身走向药柜:“药材要现配,你稍等,我让伙计去后堂取几味鲜药。” 他冲着里屋的伙计使了个眼色,抬手理药箱时,悄悄比出三个手指——这是约定的暗号,意为“找到叛徒白鑫,速报特科”。 伙计心领神会,拎着空药篮匆匆出门,直奔中央特科情报科联络点。柯麟则回到诊桌前,一边给白鑫包扎手腕上的旧伤,一边旁敲侧击:“先生看着面生,是刚到上海?”白鑫眼神一紧,含糊答道:“路过办事,很快就走。” 柯麟心中了然,结合特科之前的调查,白鑫早已被国民党严密保护,正计划逃往国外避祸。 等白鑫拿着药匆匆离去,陈赓带着特科行动科的“红队”队员已火速赶到。“他肯定还会来复诊,这是唯一的机会。”柯麟指着白鑫留下的药渣,“他有肺病,离不开调理的药,而且他以为我只是个普通医生,不会设防。” 众人当即定下计划:诊所照常营业,队员埋伏在隔壁房屋和后巷,静待白鑫自投罗网。 不出所料,三天后白鑫果然又来了,这次他要求柯麟出诊,去法租界霞飞路和合坊的一处公馆。柯麟立刻将消息传递给陈赓,特科随即调整部署,队员们提前潜伏在和合坊周围,摸清了公馆的地形和保镖的换岗规律。11月11日深夜,准备逃往意大利的白鑫刚走出公馆后门,埋伏已久的“红队”队员立刻行动,枪声划破夜空,叛徒白鑫当场伏法,保护他的特务头子范争波也被一并惩处。 消息传开,上海的反动势力震动不小,柯麟的诊所很快被巡捕房盯上。党组织为了他的安全,迅速安排他撤离上海,辗转厦门、香港等地继续开展地下工作。此后二十多年,他以医生身份为掩护,潜伏在港澳地区,不仅营救过李硕勋的妻儿,还参与了“两航起义”的物资保卫工作,连亲弟弟柯平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互称“同志”。 柯麟的故事,是无数地下工作者的缩影。在血雨腥风的年代,他们以职业为盾,以智勇为矛,在隐蔽战线默默坚守。医生的仁心,在他们身上化作了对革命的赤诚;诊桌前的冷静,源于对信仰的坚定。正是这些看似平凡的身影,用一次次惊险的周旋、一场场无声的战斗,为革命事业扫清障碍。他们的功绩或许鲜为人知,但这份在刀尖上行走的勇气,值得永远铭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