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一天深夜，陕西村民贺富荣出门去如厕。 1967年的那个深夜，陕西宝鸡的贺富荣怎么也想不到，一次平常的起夜会让他撞见这辈子最离奇的事。 荒山上那团绿幽幽的光在漆黑里晃悠，像谁提着灯笼在地里找东西，可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揉了揉眼睛，光还在那儿，忽明忽暗的，吓得他提上裤子就往村里跑。 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有人说那是山神爷显灵，有人猜是地下埋着宝贝在发光。 邻村的年轻人扛着锄头就往山上冲，挖了三天三夜，除了几块碎陶片啥也没见着。 贺富荣蹲在自家门槛上抽旱烟，心里犯嘀咕：难不成真是自己眼花了？ 没想到第二年开春修水渠，锄头刚下去就"当"的一声。 扒开泥土一看，绿莹莹的铜疙瘩露了出来，长得像头牛，嘴巴翘得老高，肚子是空的，尾巴却没了影。 老支书用袖子擦了擦，说这玩意儿看着像个油灯，插根灯芯就能用。 后来被贺家祠堂当宝贝供了起来，谁来都得摸一摸沾沾福气。 县文化馆的人来的时候，牛尊正蹲在祠堂供桌上。 工作人员捧着它翻来覆去地看，突然说这可能是西周的东西。 村民们都笑了，西周是啥时候？这"油灯"还能有几千年？后来省里的专家来了，拿着放大镜瞅了半天，说这叫青铜牛尊，是贵族祭祀时用的酒器，往地里倒酒敬神用的。 我觉得这件文物最特别的地方，是它肚子里空空的，尾巴也没了，一开始村里人都以为是油灯，后来才知道这是西周贵族祭祀用的酒器。 那会儿的人讲究"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用牛形的酒器装酒敬神，是把最贵重的东西献给天地祖先。 现在看这牛尊的样子，嘴巴朝天，像是在等着接酒，三千年前的仪式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1972年这尊牛被送到陕西历史博物馆时，工作人员特意给它做了个玻璃展柜。 现在去看，它还是那副翘着嘴的模样，肚子里干干净净的，只是不再装酒，而是盛满了光阴。 旁边的说明牌写着"禁止出国展览文物"，可游客们还是忍不住隔着玻璃拍照，好像想把这三千年前的"老物件"装进手机里带走。 前阵子去博物馆，正赶上小学生参观。 讲解员指着牛尊说："西周人用它来祭祀，就像我们现在过节要敬祖先。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问："那它的尾巴去哪里了？"讲解员笑着摇摇头，说可能埋在地下时坏掉了。 这时候阳光刚好照在牛尊的绿锈上，像是又亮起了当年贺富荣看到的那团光。 这尊没尾巴的青铜牛，现在安静地待在博物馆的展柜里。 从村民眼里的"油灯"到考古专家口中的国宝，它用空荡荡的肚子装下了三千年的故事。 当年贺富荣撞见的那团绿光，如今变成了博物馆里的灯光，照亮了我们和古人对话的路。 这种从泥土里钻出来的历史，比任何传说都来得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