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研究调四钓二? 你阿公的快乐,藏在泥里。 清晨五点,河湾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 我蹲在岸边,不是打窝,是往竹笼深处塞昨晚炒香的米糠。 这叫“请君入瓮”。 水浑,是刚下过雨,泥鳅的胡须正贴着泥底扫荡。 笼子沉下去十分钟。 探手,拉上来,竹缝里挤满扭动的“胡鳅公”。 银灰肚皮,滑不留手。 旁边的水草边,闪过一抹红——是“红肚派”鳑鲏,腹鳍像烧着的枫叶。 我阿公教我的:钓大鱼靠运气,抓小鱼靠手艺。 这手艺不用贵竿,不用秘制小药。 一杆竹笼,一捧香饵,看懂水色与天气的脾气。 现在你懂了。 野钓的尽头不是装备竞赛,是回到水边,用最笨的法子,等一场最原始的丰收。 你的焦虑被流水带走,你的耐心在等笼时修成。 不是鱼获填满桶,是宁静填满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