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车床厂里开叉车,工作很轻松,我觉得闲的时候,就偷学机床。后来精简人员,由

凯语乐天派 2025-12-16 22:30:11

我在一个车床厂里开叉车,工作很轻松,我觉得闲的时候,就偷学机床。后来精简人员,由于我会的多就留下了。这件事让我深刻体会到“艺多不压身”这句话的真谛。开叉车的活儿不算累,每天把加工好的零件从车间运到仓库,来回几趟就闲下来了。 车间的吊扇转得慢吞吞的,铁屑味混着机油味飘过来,我开着叉车从仓库回来,把空叉臂放下来,熄火。午休时间还早,师傅们都去吃饭了,机床一排排在阴影里,像趴着的铁兽。 我第一次注意到三号机床,是上个月的事。那天叉车坏在它旁边,我蹲下来等维修师傅,看见老周师傅的手在控制面板上跳,红的绿的按钮按下去,铁屑簌簌往下掉,像撒了把碎星星。 后来我就有点“不务正业”了。午休时别人趴着睡觉,我溜到三号机床旁,假装擦叉车,眼睛却瞟着那些按钮——左边第一个是启动,右边第三个调转速,老周师傅说过“慢工出细活”,我就记着转速表不能超过2000。 有次差点被车间主任撞见,我正摸着凉凉的操作杆,他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我赶紧抓起抹布擦叉车座,手心全是汗;他走过去时瞥了我一眼,没说话,倒让我心里更慌了——叉车工学机床,同事们早笑过我“闲得蛋疼”。 上周公告栏贴了红纸条,“精简人员名单”几个字刺眼得很。我挤在人堆后面,从头看到尾,心沉到肚子里——没有我的名字。旁边的老李拍我一下:“行啊你小子,平时看你瞎鼓捣机床,原来早留了一手。” 我愣了半天,才想起主任上个月找我谈话,问“叉车保养和机床基础操作,你更想学哪个”,当时我还以为是要调岗,支支吾吾说“都想学”。现在才明白,他早看见我午休时在机床旁转悠了。 谁说“叉车工操机床的心”是瞎操心呢?那些偷偷记在烟盒纸上的按钮顺序,那些擦铁屑时偷偷练的手势,原来都没白费劲。 吊扇还在转,我走到三号机床前,按了左边第一个按钮,嗡的一声,机床醒了过来。铁屑又开始往下掉,这次我知道,那不是碎星星,是日子——你糊弄它,它就糊弄你;你多攥紧点,它就给你留点实在的东西。 现在擦机床时,油污蹭在手上也不觉得脏了。以前是偷偷摸摸,怕被说“不安分”;现在倒觉得,人这一辈子,哪有什么“安分”的活,只有“会不会”的本事。 你说,那些看起来没用的碎片时间,到底藏着多少救命的稻草?我以前不知道,现在信了——闲的时候别让手闲着,日子总会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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